于是,两人出了村,在云洛城外一家客店住下。
且说余五伯当时愤愤然走回家后,便一头坐在板凳上咕哝,把虞蒙怨怪了一通。
石大一直在院墙后面蹲守到快天黑了也不见任何异样。腹中饥馁,正欲掏出干粮来吃,忽见门口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瘦高个子男人走进了院子。
余五伯在屋内瞧见,忙迎了出去,把人带到了屋子最里间说话。
那瘦高个男子问道:“东西拿到了没有?”
余五伯一拍大腿,懊恼不已:“本来这时该拿回来了,哪知道突然碰上了几个多管闲事的。”
“那就是没拿到?”瘦高个男子神色微变,“老哥,你可跟我保证过的,说你找的人是个老猎户,只要他去没有不成的。
“此刻我家如夫人可等着要呢,你要是办不成,我只好再找别人了!
“你也别怪小弟不照顾你,把一注大财给别人赚,小弟我也得向主子交差不是?”
余五伯心下大急:那可是一百两黄金呢!眼看着就到手边了,岂能就这么白白让它溜走?
“贤弟怎说这话?你一向不知照管了我家多少!”余五伯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这便想法子补救。
“你再容我两日,后日天黑之前,我一定把东西双手奉上。”
瘦高个子见他信誓旦旦,点了点头:“行,后日我带了赏钱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好。”余五伯送他出了门,转身快步往余伯望的三叔家走去。
石大悄然尾随在后。
大约一更时分,余伯望一家三口正准备吃晚饭,听见院门推开了,一个约莫七十上下古铜色瘦削面庞的老者拄着拐杖,拎着一盏桐油灯慢慢走上前来,向着屋里问道:“还没吃饭呐?”
“三叔!”余伯望瞧见了,连忙迎过去扶他进屋,搬了凳子来请他坐,又叫儿子去添副碗筷。
余三叔摆摆手:“不必,我已吃过了。你们吃你们的。”
余伯望问道:“三叔过来,想是有事要说?”
余三叔双手交叠撑在拐杖头上,看了看面前三人:“听说今日你家来了几个城里人给侄媳看病,还不收钱,可有这事没有?”
“您想是听五哥他们说的?”余伯望想:三叔家离得远,定是五哥去说的了,看来五哥对今日之事必是有些不满了。
“是他告诉我的。”余三叔也不隐瞒,“他说你听信了那几个人的话,侄媳的病也不给治了,反倒以为侄媳又有喜了。
“他怕你误信了别人,耽误了侄媳的病,才找我来劝劝你,他也是一番好心。”
水氏见提及自己,不由面上发窘,低下头去。
余伯望笑了笑:“三叔,那几个人就是荀侯家的,大都督和他夫人。您和五哥可能不认识,我常进城的,见过大都督几次。他夫人我以前虽没见过,但也听说过她是个女郎中。
“我看她今日说的也不像骗人的。”
余三叔一听,额头上的褶痕拧得更深了几分:“他就算是荀侯家的,与咱们也没有干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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