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起见她这般较真,心里有点发虚,目光不大自在地望向别处,故作镇定:“你和他在一起我看不顺眼。我把他那一半撕下来给他了,你这一半留着,又让画师把我自己画了上去。”
虞濛端详了他一会儿,觉得他的解释还算有几分可信,遂拿着画走到灯笼之下细细辩认。
但见画中的自己仍是原来那样,坐在窗前秉烛看书,不同之处在于原先是晏颉举着灯烛凝望她,而现今成了荀起手持氅衣面向她,好似怕夜里寒凉,要为她披衣防寒。
两人中间隐约能看出一条细痕,不是衔接痕迹,而是半张纸叠在一整张纸上所凸出来的边缘。
画师用笔巧妙,以窗帷、氅衣加以掩饰,若不细察,丝毫看不出异样。
虽则如此,这画到底不是琬儿的原作了,若是琬儿知道会不会不高兴?
可原画已然撕成了两半,自己总不好再去找晏公子要回来吧?那样,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当真对晏公子有意呢!
虞濛颇感无奈,一时愁眉深锁。
荀起抱着双臂歪头看她:“苦着脸作甚?这画不好看?”
虞濛不答,把画像卷起来握在手里,抬腿便要上马车回家。
荀起紧跟在旁,追问道:“真不好看?这可是我最满意的一幅了!”
虞濛听着有点不太对劲,停下脚步,蹙眉望着他:“最满意的一幅?难道不止这一幅?”
荀起惊觉说漏了嘴,知道掩饰不过去,干脆承认:“让画师另外临了两幅。”
其余两幅画中的虞濛神情姿态没有任何不同,只在荀起的部分作了改变:一个是他单手托腮柔情似水地注视着虞濛一个是他手执兵书立在一旁,好似在给虞濛伴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