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摇了摇头,“没有,凌木公子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好,那你去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洛瑾瑜从软塌上起身,走到里间,撕开了那封信读了起来。
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林羽然怎么会牵扯其中呢?
洛瑾瑜越看越心惊,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竟布了这么大一个局。
她看完信,走到最近的一个灯笼前,掀开灯笼罩,将信点燃,看着烧的差不多了,把还燃着的点点信纸丢到了一旁养着花草的水盘中。
嘴里还念念有词:“对不住对不住,明儿给你们换水,我这实在找不到地方丢了,总不能扔到地上,引发火灾吧。”
守在门外的木蓝内力好,夜里也安静,洛瑾瑜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她的耳中。闻听,木蓝罕见地笑开了眉眼。
第二日,天刚泛起鱼肚白,洛瑾瑜就醒了。
被噩梦吓醒的。
她梦见自己逃跑被抓了,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妹妹也都被抓了起来,关在地牢里。
太后一改往日宠爱她的模样,凶神恶煞地说道:“皇后不顾国法礼仪,私自出逃,将其幽闭凤鸣宫,无召不得出。一品侯犯有窝藏之罪,罚流放千里!”
她被宫女太监压着,路过关着家人的牢笼时,看到一脸灰败的父亲,泪流满面的母亲和妹妹,还有满身伤痕的弟弟,那么真实,真实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昨儿值夜的是广丹,听到动静后,连忙小跑进来,连衣衫都未来得及整理。
“怎么了娘娘?”
洛瑾瑜缓了缓发慌的心,摇了摇头,“无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广丹跪蹲在床前,执袖擦了擦洛瑾瑜额头上的冷汗,“许是昨儿吓着了,奴婢待会儿煮些安神茶来,您是要再睡会儿还是起身?”
洛瑾瑜仰躺在床上,盯着帷幔出神,“广丹,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
“好,奴婢去给您煮茶来。”广丹替洛瑾瑜整了整凌乱的发丝,担忧地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退了下去。
洛瑾瑜侧首,看着因广丹出去而摇晃碰撞着的珠帘,那些不受自己控制,前后摇摆的珠子,像极了自己。
她有时候在想,到底是应该感谢那个钦天监,还是应该恨那个钦天监。
若是没有他那一句天命皇后,她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呢?
洛瑾瑜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叹出一口气,罢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过好眼下才是最要紧的。
今天这个梦也算是给她敲了个警钟,筹备事情还是要稳妥些。
洛瑾瑜再睁开眼睛时,眸中已无半点迷茫,有的只有坚定和认真。
没过一会儿,芍药就领着一众宫女走了进来,洛瑾瑜已经起身了,正赤着脚坐在床边儿。
“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芍药掀开珠帘走了进来,蹲到洛瑾瑜跟前,替她穿好鞋子,然后牵着她起身。
“听广丹说,娘娘做噩梦了?”芍药牵着洛瑾瑜,引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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