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仁!慈母多败儿!”兵部尚书气的浑身直哆嗦:
“你可知道他的吏部侍郎是怎么来的?跟宋宓一起入宫求来的!如今那宋宓就是朝堂上的箭靶子,他和宋宓混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把矛盾引过来!”
尚书夫人一个深宅妇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如今听兵书尚书说,也还是不太明白,手上用力更甚:
“妾身不懂这些,但是晏儿是妾身唯一的儿子,老爷若是想打晏儿,不妨先把妾身打死!”
竟然是气的连夫君都不喊了。
“娘,你离开。”静静看着这一幕,谢清晏抬手把嘴角血迹擦去,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清朗温润,而是沙哑的:“这件事确实是孩儿的错,若能让父亲消气,值得。”
其实这一场家法,如果谢清晏不想受,凭借他这么多年私下发展出来的势力,兵部尚书连一根毫毛都伤不到他,但是好歹是自己的父亲,这件事确实利用了清党,这一顿,他必须要受。
“晏儿啊!”尚书夫人泪眼摩挲:“为娘不懂你错在哪里,但是家法是会死人的啊!我儿你不要那么傻!”
“真是母子情深!”兵部尚书狠狠咬了咬牙,然后一记刀手,就着尚书夫人怔忪的片刻,把她弄晕过去,然后把目光转向谢清晏,锐利的几乎能将谢清晏撕裂:
“说!那宋宓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如此!谢清晏啊谢清晏,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我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发现你是伪装!”
谢清晏抬头,看着情绪几乎可以燃烧的兵部尚书一眼,平静的说道:“子期没有给我什么。是我想做官了而已,和她关系好,便求她帮助。”
“混账!”兵书尚书又狠狠一鞭子抽了上去,这一鞭子用尽了兵书尚书所有的怒气,“唰”的一声,谢清晏单薄的衣衫就那样被抽开,里面的肉在鞭子的抽带之下翻卷,有鲜血流了出来。
死死的咬住了嘴唇,谢清晏连闷哼都没有闷哼一声,一派淡然。
兵部尚书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手上的鞭子如同不要命一样抽了下去。
几下子下去,谢清晏的背部已经不见好肉,整个背部全部皮开肉绽,鲜血横流,触目惊心。
“住手!”门被人猛的推开,一声怒吼,下一瞬,兵部尚书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控制住了。
谢清晏感觉自己的意识里都带着锥心的痛,但是听见这个声音,谢清晏还是勉强抬起头,虚弱的挤出了一抹微笑。
宋宓的心顿时一抽,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怒火:“谢清晏你是死人吗?被打你不会躲吗?被打死你就开心了?”
吼完之后也不看谢清晏什么神情,直接看向被刘梦远控制住的兵书尚书,冷笑:“本官这回可是见到了兵部尚书的威风,虎毒不食子,你是想把自己的儿子给打死吗?”
“宋宓!”兵部尚书看见宋宓的那一瞬间,怒气就成倍的向上翻,如果不是刘梦远控制了他的行动,他恐怕早就扑上去了:“你这个小人!若不是你蛊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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