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子奇怪道:“为何?”
张仪道:“太子虽是千乘之躯,奈何国相位高权重,太子如何能与国相叫板?只怕国相不卖太子颜面,还会惹来国相对太子的敌视。”
张仪所料,也不是莫须有的事情,日后田婴位高权重,的确有废掉太子自立的想法,毕竟田婴也是王亲国戚,同样也有继承权。
齐太子一听,也对,自己没有实权,如何能与国相叫板?
齐太子道:“那那该当如何?!”
张仪道:“太子莫急,这事儿还需王上,亲自出马,太子不妨去请王上,就说请王上亲自监督钟离先生上任,仪已经打听了,今日王上清闲得很。”
齐太子立刻点头,道:“我这就去!”
此时的田婴,还有大司理已经到了囵圄,一群牢卒陪在旁边。
田婴吹胡子瞪眼睛的道:“好啊,本相在这里已经等了这么久,钟离一个小小的狱吏,竟然敢不把本相和大司理看在眼里?”
狱卒们擦了擦冷汗,一个个都心急如焚,只是钟离让他们先拖延一时,不知是要做什么。
狱卒们道:“国相,请稍稍待一会儿,钟离大人马上马上就到。”
“哼!”
田婴冷笑了一声,道:“钟离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好,今日老夫就要去王上面前,告他一状!”
他这么说着,就听有人从囵圄中走了出来,笑道:“啊呀,国相爷别着急啊,钟离忙着审问犯人,因此才耽搁了时间,也是忠于职守,就算告到王上面前,王上也说不得什么,不是么?”
田婴见钟离走出来,瞪着钟离的眼睛,恨不能喷火,道:“钟离,你把我儿如何了?!”
钟离笑道:“依法办事,没有如何啊。”
田婴道:“依法?我看钟离你把自己当成了王法罢?!”
钟离摇手道:“不敢不敢。”
田婴侧眼看了一眼大司理,大司理赶紧道:“钟离,丞相之子的案件,乃是误会,还不快放人?”
钟离诧异道:“误会?”
大司理咳嗽了一声,道:“正是!我已经令人查明了,那老舍人,乃是死于疾病,并非死于丞相之子的殴打。”
钟离道:“小人怎么越发听不明白了?”
田婴冷笑道:“实话告诉你,钟离,我儿没有杀人,也没有错手打人,是是那老舍人想要将女儿卖于我儿为奴,我儿拒绝,便惹得老舍人纠缠,两个人动了一些小口角,我儿根本没有动手,那老舍人回家之后,旧疾复发,这也能赖得我儿?”
钟离一听,“啪啪啪”的拍手道:“好啊好啊,国相爷和大司理说的,险些钟离都信了,就跟亲眼所见一样!真是死的都能给您们说活了,黑的都能给你们说白了。”
“钟离!”
田婴喝道:“你不要口出狂言!你一个小小的狱吏,不敬卿大夫,该当何罪?!大司理已经说明案情,今日你放人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钟离一笑,不紧不慢的道:“两位大人所说的案情,怎么和我听说的不一样啊?”
他说着,手里一抖,一块羊皮呈现在众人面前,上面写满了血书。
钟离笑道:“两位大人绞尽脑汁的给人开罪的时候,犯人自己都已经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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