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微笑道:“这有一个人,他姓王,字景文,长得英俊潇洒,又能言善辩,是个难得的人才,国君十分器重他,那是封侯拜将!哎,真别说,就如同在座的昭阳将军,一般无二。”
昭阳将军就知道钟离要说自己,他端着酒具,目光犹如止水一般,盯着波光粼粼的酒水。
钟离继续道:“这王景文,官拜将军,又封了侯,可谓是国君眼前的大红人!”
钟离说的不是旁人,就是南朝有名的重臣,王彧。
只不过王彧此时还没出生,差着老远,所以在场众人自然是不认识他的。
“这王景文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官拜将军,又是侯爵,已经升无可升,而且往后里若是功高震主,恐惹嫌弃,因此他想要急流勇退,归隐山田,过自己的悠闲日子”
钟离笑道:“你们猜怎么样?是了,国君自然不肯,像王景文这样的人才,国君求贤若渴,如何能错手放过?国君执意不肯,任由王景文怎么恳求,国君都不许他解甲归田,哭着喊着给王景文高官厚禄,一定让他帮助自己管理国家。”
钟离说到这里,笑眯眯的看向鲁公,道:“鲁公,您知道,后来王景文,怎么样了么?”
鲁公哪里知道,很随意的道:“孤不知。”
钟离缓缓得道:“后来,谁能想到,这王景文忠心耿耿了一辈子,国君也老了,是时候归天了,他就思量着,王景文的地位太高,权力太大,而且王家外戚专权,实在太危险了,如果自己的儿子继位,会不会被王景文的外戚威胁?那便大大的不好了。”
鲁公眼睛一转,觉得钟离话里有话。
钟离笑道:“因此国君很聪明,心生一计,便令人送了一杯毒酒,到王景文家里,赐给王景文!”
鲁公一听,暗地里“嗬”的抽了一口冷气。
毒酒!
他下意识有些害怕,腿肚子转筋,暗搓搓的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昭阳将军手中的酒具。
这小动作怎么能瞒过钟离的眼目?
钟离继续道:“当时王景文正在和友人下棋,送毒酒的从者还未开口,王景文便笑着说,我主赐的毒酒来了,但这盘棋,还是要下完于是王景文面不改色的下完了这盘棋。”
昭阳将军一顿,目光终于有了波澜,看向钟离,道:“敢问齐国使者,那最后这位景文将军,到底是死是活?”
钟离微微一笑,目光十分冷静淡定的扫了一眼在座众人,并没有立刻回答昭阳将军的话,而是笑着说:“钟离听说,评判一个人的好坏,要看看他是不是重义气,是不是讲诚信,是不是忠君爱民,是不是孝顺父母,是不是敬爱兄弟姊妹然,评判一个国君的好坏,却不能如此衡量”
在座众人无人吱声,钟离又缓缓的道:“国君之仁足以覆天下,而不能施于群臣这是为何?”
钟离说罢,殿中更是静悄悄,再无声息,鲁公不敢言语,此时更觉钟离话中有话。
钟离问完,也不等旁人回答,就自顾自回答了昭阳将军的话,道:“王景文的做法,与昭阳将军所想一致老将军下完了棋,对友人笑说,可惜这杯酒,不能相劝了,说完便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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