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王上!”
国相田婴趋步进入殿中,“噗通”一下拜倒在齐王脚边,握着齐王的脚踝,以头抢地,声音凄苦的道:“我王,那钟离实是实是欺人太甚啊!”
齐王低垂着头,看着田婴,道:“国相,这是何故啊?快快请起。”
齐王说着,亲自去扶田婴,田婴也不敢托大,只好起身,道:“王上,钟离便是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此等小人,实不可信啊王上!”
齐太子举荐钟离为使臣,出使越国,这事情田婴自然听说了,他本已经是使臣,今天便要动身,哪知道王上突然下令,罢免了田婴使臣的身份。
田婴听说了这个事情,自然心急如焚,心中着实恨死了钟离,真真恨不能食其肉,扒其皮,鞭挞尸体来泄愤!
田婴一脸老泪纵横的模样,用袖子擦着眼泪,拱手道:“王上,婴忠心耿耿,追随王上多年,这些年来,未有功劳,亦有苦劳,而那钟离实乃小人,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前些日还口口声声拒绝王上恩赐的官位,如今却反悔,要做使臣,这”
田婴一脸为难的道:“王上,像钟离这般的小人,说出来的话不作数,心口不一,日后做事必定也颠三倒四,无有忠诚拳拳之心!还请王上再三思量啊!”
齐王看着田婴,道:“哦?钟离真如你所说?”
国相田婴立刻道:“正是,王上您有所不知,那钟离,其实并非无欲无求之辈,实在贪杯好色,且心中贪婪无厌!钟离拒绝王上的美意,不入仕途,怕是觉得王上恩赐的官位不够高,因此看不上!”
齐王听了,“哈哈”一笑,道:“真是这样?”
田婴被齐王笑的有些发毛,心里发憷,总觉得齐王话里有话。
齐王田因齐笑道:“国相有所不知,寡人在会田之时,其实应允了钟离先生一件事儿,那便是只要钟离先生答应,寡人齐国的国相之位,非他莫属!”
田婴一听,登时腿肚子转筋,险些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齐王哈哈一笑,道:“国相,你觉得这个官位,还低么?”
国相田婴抬起袖袍来,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冷汗,一时竟说不出什么来,支支吾吾的,偷偷观察着齐王的脸色。
齐王虽然在笑,而且笑的十分爽朗,但是面上的笑意并未达到眼底,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错觉。
齐王又道:“国相你猜,钟离是如何回答寡人的?”
田婴颤巍巍的道:“这婴婴实是猜不出。”
齐王缓缓的道:“自是大胆拒绝了寡人。”
国相田婴听到这里,登时松了一口气,狠狠松了一口气。
齐王又道:“如此,钟离还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么?”
田婴的嗓子说不出话来,嗖了嗖,这才道:“我王明鉴只是只是钟离出使越国,一定要借道鲁国,这分明就是有所图谋,请我王明鉴啊!”
齐王摆手道:“诶?正是,正是因为钟离有所图谋,所以寡人才应允了钟离,若是钟离无所图谋,寡人还不会让他去出使呢。”
田婴被齐王这么一说,弄得都糊涂了,全然不明白齐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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