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臼我儿,自从你离开之后,你父亲越发荒淫无道,宠幸那个贱人褒姒,足足一整年的时间未曾到母后的殿中来一次。每次想到因为那个贱婢而让你我母子分别,我就心中痛恨。如今那妖女怀胎十月生下了一个儿子,你父亲疼爱非常,令那妖女的地位更加稳固。你接到我的信之后立刻向你父亲上表,佯装认罪,说自己如今已经幡然醒悟,希望得到他的宽恕。只要你父亲赐你还朝,让咱们母子重逢,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再做计较。
将信写完折叠起来,塞进了一个油包里,郑重的递给了温媪。申后娘娘叮嘱道:“告诉你儿子,一定要星夜兼程快马加鞭及时将信件送到申国,不可迟误。”
回头对葳儿道:“取两匹彩绢过来,算是第一步的奖励,只要事情成功,还有十倍百倍的封赏。”
温媪得了封赏心中开心,立刻打了包票信誓旦旦做保证,回头穿上蓑衣朝着宫门外走去。
且说琼台那边的褒姒始终派人盯着珍明殿的举动,那温媪刚刚出门,这边就有人将消息送上:“启禀娘娘,珍明殿那边说帝后娘娘身体不适,在宫外找了个医生过来诊脉,可是不出片刻那医生就出了宫门,小的觉得事有蹊跷,特来向娘娘禀报。”
褒姒闻言立刻大吃一惊,急匆匆喝道:“快,快派人过去拦住那医生。那人身上定藏着猫腻,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把人给我留下来。”
下人急忙喊了声得令,出了门招呼了一群手下,顾不得天上的瓢泼大雨,迅速朝着宫门冲去。
且说那温媪得了赏赐之后心中得意,大摇大摆带着彩娟走向宫门。对她来说不过是区区一封信而已,也不晓得其中的重要性,眼看就要走出宫门,不料斜刺里窜出一队人马来,气势汹汹将她拦在了中间。
温媪大惊,急忙后退两步,却发现背后也被人拦住去路,这才慌了神,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奉了帝后娘娘的旨意前来为她诊脉的,你们为何拦我?”
来者中为首一人冷笑道:“为帝后娘娘诊脉?你是哪个宫的女官?”
“老身乃是京城的名医,特奉娘娘之命入宫诊脉。”
首领冷喝:“笑话,我后宫之中名医无数,用得着你一个民间郎中?你手中的彩娟是何处偷来?还不如实招供!”
温媪大叫:“这彩娟乃是帝后娘娘亲自所赐,你们若不信,咱们可以去珍明殿找娘娘亲自对质。”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劳驾帝后娘娘为你做证?我看分明就是个小偷,来人啊,在这婆娘身上搜一搜,看看是否还有夹带!”首领大喝一声,立刻对手下们施以眼色。
温媪立刻想起了信件之事,脸上出现慌乱之色。一双手紧紧捂在胸口,已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手下会意,立刻群起而上,一番东拉西扯将温媪的外襟撕破,胸口藏着的油包便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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