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于学校和医院之间奔波有一段时间,两头跑跑的我心力交瘁,时常觉得自己像一张拉满的弓。
假期来得猝不及防,一眨眼突然就到了年底。我领了薪水万分愉快的走进附近的咖啡店,我在那里看见了沈亦云,他戴一顶黑色的帽子,身前围着褐色的围裙,低头在给咖啡拉花,听见我的声音抬头来看我。
我最后一次见沈亦云他浑身伤痛和我说“别管我了。”,细细算来,好久没见过他了,好像那天之后他也不再来医院。
长高了,身体拉长了一截,这个年龄的男生跟雨后春笋似的,一眼没看住就拼命长个。瘦了一些,眼睛更亮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就低头接着做手里的事儿,只当见了个陌生人。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我改了主意,和收营员纠正,“打包。”
收营员手脚很麻利地包装好贴上小心烫口的贴纸递给我。
手机屏幕亮起,我妈的电话框跳了出来,我一手接过咖啡一手滑动接听,“喂,妈?”
“七妹啊,”我妈声音听起来无奈又憔悴,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连着叹息,“你…二叔出来了。”
我愣怔,“二叔?怎么会?他不是…”
“减刑了。”
我捏着咖啡的纸杯掌心扛不住滚烫的温度,本能的倒抽一口气手一松。
我听见我妈说,“你暂时不要回家了。”
我眨了眨眼睛,应了一声摁断了电话。咖啡没怎么撒出来,我问店员抽了两张纸把地面上溅出的咖啡渍擦干净,拎着袋子浑浑噩噩的走出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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