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这个家还是完整的。
到了6月,只剩陈鸢一个人了。
在陈鸢中考完的第二天,然后,便只有陈鸢她自己了。
6月末的风好像有点热,热的在机场目送她的家人离开的陈鸢出了汗,晶莹的液体滑落至嘴角时,陈鸢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汗,是眼泪,是苦涩的眼泪。
是她的人生将要独自一个人撑过的迷茫。
是她将要无依无靠的恐慌。
是她被抛下的难过。
是她将自己独自爱自己的悲伤。
……
陈鸢哭着哭着就笑了,自嘲也是一种笑,不是吗?
人来人往的机场充满了不舍与分离,可是没有人像蹲在地上的那个人一样,哭地有难以掩饰的悲伤,随后笑的又那样神经质。
那个人等笑够了,又静默了许久,等外面的飞机已经起飞,然后划破了苍穹,那个小女生才抹了一把脸,站起身狼狈的出了送站口。
那个人单薄的背影一步一步的印在了男人眼中。
其实那个小女生哭得真的很丑,撕心裂肺的,却没有声音,就一直掉眼泪,头发黏在了脸上,凌乱的丑爆了。
可是莫名的男人还是记住了这个背影。
10多岁的小孩,哪能有那么多的悲伤呢?
这是机场,又不是医院,又不是生离死别。
男人摇摇头,驱散了好奇。
尽管驱散了好奇,但是那个背影还是就留在了脑海中。
这便是顾南一与陈鸢的第一次遇见。
尽管陈鸢未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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