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困了,我忍不住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方方见着了,“可是困了?”
我点点头,不愧是仙君,耳聪目明。
我们正在回客栈,却看见一群人在墙边围观着什么。我也想去看看热闹,可是人群挤的是密不透风,我急了,“方方仙君你长得高,你快看看,他们在看啥,我看不着呀!”
可是仙君此刻却不言语,他应该是看得见啊。
我扯扯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没什么,一张刺客的画像罢了。”说罢,他拉着我,不知从哪儿买的面纱,给我带上。我只觉得带上面纱有点不舒服,伸手想扯。
“听话。”我看着方方有点生气的样子,才怕怕地缩回手。好吧,仙君说什么就是什么把。
我们匆匆回了客栈,正要上楼时,却听到店家与人闲话。
只听那店家说,“这京城侯府的宴席上遭了刺客,听说是俩刺客,一男一女,男的冲着当今圣上,没得手。那女刺客却得手了,刺中了侯爷呢。”
那客人,回道:“可不是吗。我刚刚才在外面看了那女刺客的画像。听说是侯爷亲手画就的,那画的可叫一个美啊。也不难想象她是怎么得手的了,这英雄难过美人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说罢猥琐地笑了起来。
我听着八卦,精神了起来。侯府,侯爷,皇上。感觉头脑中隐隐约约闪过了许多画面,一时头竟疼了起来。我敲着脑壳,虽是疼,但更想起忆起更多的事情来。方宴之见状,直接抓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温暖,一时让我冷静下来。
见我这个样子,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不是困了吗?去午睡一会吧。”
我才回过神来,默默地点头。回了房中,翻来覆去,只觉得天气闷热,睡不着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方宴之门外,推门进去了,却发现方宴之不在房内。我只觉得奇怪,刚刚还在呢,方方仙君这是跑去哪儿了。但是窗户开着,正好凉爽宜人,我又被勾起了困意。迷迷糊糊地躺了上去,片刻,就熟睡了。
城外,一玄衣男子,手拿尺刃,从树后缓缓走出。不多言语,只是一招,见血封喉,对面的小贩打扮的探子已经毙命死于刀下。男子在尸体身上倒了化尸粉,顷刻间尸体便化作堆粉末,随风飘散了。男子照例把尺刃收回袖中,轻功点地,再看已不见了踪影。
方宴之回了客栈,见我不在,大惊失色。刚想回自己房中拿上东西寻我,推门却发现我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他床上睡着。他才舒一口气,放下心来。习惯性地想帮我掖掖被子,却发现我已经睡得满头细汗了。无奈,方宴之拿一旁的扇子,轻轻地为我扇着风。
我睡得正酣,对这一切全然不知。只觉得有阵阵凉风向我袭来,倍觉舒畅,虽是梦中,也不自觉地地快活地露出了笑颜。
方宴之好笑地看着我,心中暗想。捉拿的通缉传的这么快,虽是杀了一个急着去通风报信的情报探子,一时无虞。但是这庆州繁华,长久下去,身份迟早该暴露。此刻正是着急逃命,十万火急的时候。看着我这般放心地酣睡,却终是不忍扰了我。做刺客的时候,哪个日日夜夜不是轻眠浅睡呢。谁能睡一个问心无愧的安稳觉?怕是难。现在失了忆的我,却是高枕无忧,不怕夜半会被人取了性命。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不怕身材走了样,不讨人喜欢。想穿什么便穿什么,不怕太艳丽扎眼被仇家识出。此刻,我就是我,虽是借来的片刻安稳。但是方宴之却仍想把这假象维护下去,哪怕他此等行为已经形同背叛师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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