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国公当他还有真有什么说辞,听到是通敌叛国,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儿这是护国公府,这府匾都是陛下亲赐的!污蔑我护国公府出了通敌的,我看你简直是昏了头!你要借故生事,也得找些像样的借口才好啊,海大人!”
“难道你护国公府就出不得通敌之人?这灯下黑的道理可是人人都懂,这古往今来靠着自家军中功勋,知晓机密而卖主求荣的人可是不少。肖家主如此急忙护短,怕不是被我说中了?”海织造倒是铁了心的要将这污水往萦云身上泼了。
萦云当下也站了出来,“海长贵,你个狗东西!你倒是惯会凭空污蔑的!看我不撕了你的狗嘴,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萦云性子急,被这莫须有的东西诬赖,又是关乎护国府名节的大事,便是一点都忍不了。说着就要抽出鞭子,直直地向那海织造打去。
这可不得行,这样不就让他得逞了吗?却看海织造果然一动不动,丝毫不躲闪,眼里还有些得意。我也顾不得了,伸手抓住萦云的鞭子。
萦云这鞭子是找了名家拜师学过的,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拦下的。而我伸手就抓住了这鞭子,自己也无损伤。这一下,萦云和肖家主都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但此刻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我只是对萦云摇了摇头,叫她莫要冲动。
转而对海织造说着,“海大人,通敌叛国这么大一个帽子,你要想乱扣,可得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才行。”
海织造掏出一张地图,说道,“这就是证据!这地图就是我们从敌方缴获的。”
待萦云想要拿过来仔细看时,他却一下子收回说道,“难不成你还想毁灭物证?”
“劳请海大人,让奴家察看一二。若是海大人怕奴家毁了此图,那大可不必。奴家若是做了这等蠢事,那便不是正好说护国公府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吗。”这话有理,再加之肖家主示威,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把地图给了我。
我打开一看,却是姑苏地图不错,从图上找不出什么错处。肖家主看着我,我无奈地对他摇了摇头,把地图还给了海织造。
这张地图肯定是伪造的,可此刻他像模像样地拿了地图出来,这白的都快说成黑的。肖家主此刻倒是清醒,他质问道:“就凭一张谁人都能伪造的图,就要来污蔑我护国公府吗。”
“哼,死鸭子嘴硬。人证何在?”海织造想是早就料到此地图不足以定罪,竟然还自带了人证,这可真是有备而来了!
“城楼守将李猴在此。”他身后一个小兵打扮的人回答道。
“你在这儿一五一十的,把那日你在城楼上见到的情景说清楚。免得有些人还要狡辩,做困兽之斗。”海织造似是胸有成竹。
“喏。”那人开始说道,“姑苏城楼平日里除了守将,平民是不得入内的。因为登上城楼就可看清整个姑苏的守备和局势。但那日肖家三小姐带着一女子,仗着自家兄长是都尉,硬要登城楼。她拿我等的官职和身家性命做要挟,我等也不敢不从。且她登了城楼之后,我们想去察看,也都被拒绝。后面,小人放心不小,前去偷偷看了一眼,才发现肖家三小姐居然和那女子在一起记画城中地图。小人觉得此时不妥,可又不敢禀告肖都尉,怕他想着家丑不可外扬而有失公允。还好有海大人,忠心为国,听说了此事,便不惧强权,要为我江国铲除这通敌卖国的祸害。”
这番话倒是绘声绘色,说的护国公府仗势欺人,海织造赤胆忠心。真是老百姓最爱看的传奇话本中的桥段。
“你他娘的!老娘那天是去城头目送姚韩高远行去了,你张嘴就是绘制地图。这姓海的给了你多少好处?亏你还是我军中的将士,为了一点钱连自己的节气都不要了吗?”萦云怒斥道。
肖老爷子看见自己军中出了这样的败类,也是怄气摇头。
“小人所说之话,句句属实。”那人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信誓旦旦的说道。
海织造得意道,“现在人证也有了,你们该没话说了吧。肖萦云,识相的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别真把护国公府的名声弄臭了,免得肖国公晚节不保。”
说罢就要动手,我吓道,“且慢!”
“海大人,谁知道这个人证,是不是你请来自话自说的?且要是萦云真的要地图,那为何不直接从她家兄那儿偷看窃取,反而舍近求远自己去画?”
“我哪儿知道她怎么想的。保不齐是怕肖都尉发现呢。”海织造不以为然地说道。一句话就给驳了回去。眼看着他不依不饶,这脏水就要泼着了。
肖国公不由得急了,“今日有我在,谁都不许动我女一根毫毛!”
“肖国公这是跟朝廷作对,包庇叛国之人,是要造反吗?还是说肖家上下早已存了这个心思了?”这脏水是越泼越多,变得煞有其事了。海大人这儿是不行了,说什么他都能耍赖还回来了。
我略略思索了一下,只能把话锋转向刚刚那个小兵了,“若果真如你所言,萦云登城楼是为了绘制地图。那我问你,你见到她在画的时候,所用的文房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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