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了回去,看见方宴之已经早早在等了,我走到他面前,“萦云他们呢?”
“姚韩高跑,肖萦云要追,两人就没影了。夜深了,小虎子玩累了,哈欠连天的,我就用轻功给送回去了。”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来方宴之今晚上也是跟我一样来回跑,做了这护送孩子的苦力。倒是萦云他们,还想着看完烟花再去夜市喝他几杯呢。搞不准还能看看方宴之少有的醉酒的模样,没想到就这样跑了,方宴之也不晓得叫他们等等我。我撇撇嘴,“他俩可真是的。好吧,那我们回家吧。”说罢我就要走。
“等等。”方宴之却叫住了我。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从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铃兰缠花镶白玉花簪。铃兰是纯白圣洁的花,且气味香甜,不过却是通体有毒的。将它做成花簪又用了缠花的工艺,倒真的是别致又少见,饶是我不在意这些的,收到了这个花簪,都不由得有些高兴。方宴之凑了过来,他周遭的气息将我包裹。眼眸带着专注,仔细地替我将花簪戴在头上。
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怎么想起送我这些?”
他摸了摸那铃兰花簪,道,“今天你回来的时候,头上的金簪掉了。”
“啊,是吗?”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方宴之点点头,“不过这花簪倒是很适合你。”
“那当然啦。人好看,自然簪什么都不差。”我得意道。
方宴之白了我一眼,“若是厚脸皮能进科举,你怕是早已连中三甲,荣登首榜了。走吧!”
我也不生气,边往家走,边笑嘻嘻地跟他说道,“好呀,做个状元郎。来日再成公主的上门驸马,摇身一变做个乘龙快婿,到时候你可别羡慕我。”
他抬手,毫无预兆的给了我一个爆栗,“你这梦可美,什么都有。快醒醒吧!”
“啊呀呀呀呀,你这偷袭的无耻小人!”我故作夸奖戏腔唱道,还故意地摆出了大鹏展翅的架势。
方宴之见状,附和着我摆了丹凤朝阳的姿势。
我们相视,看了对方这滑稽的姿势,都忍不住大笑出声。还好这会看灯会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否则若有旁人,定让人觉得我俩是齐齐发了癔症。
我弯腰笑了好久,缓了一会,才起身抬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到了这个年岁,也只方宴之,会陪着我一起做这傻动作了。换了夏辞那样的小大人,我就是自讨没趣了,估计他还会吓得手足无措呢。我调侃道:“你摆的那个动作,可真是有够傻的。”
“彼此彼此。”方宴之拱手道。
我跟方宴之这边是一路打打闹闹,回了家安寝,也算是相安无事。而萦云和姚韩高这边,火药味却有些浓了。
只见姚韩高往自己府邸冲,正正要进门的时候,肖萦云龙骨鞭出手,拦腰把人给拽了回来。姚韩高哭丧个脸,“萦云姑娘,今日灯会已经看完了,就放姚某回家吧。”
肖萦云怒道,“老娘不就想让你再陪我喝会酒,你用得着跑的那么快吗?难不成我会吃人吗?”
“萦云姑娘,你是女儿身,我是个男人,咱们孤男寡女一起喝酒,不太合适。”看着肖萦云的脸近在咫尺,姚韩高不由得想要避讳,把脸转到了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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