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我竟在这狭小的空间与她独处了好几日。
具体的时日我实在分辨不清,毕竟昏暗封闭见不了阳光,除了岩洞壁上渗出的淡水生存,我滴米未沾。
相比之下,阿水依然神采奕奕,跟没事人一样。
几日相处下来,她心性单纯却性情怪嗔,令人捉摸不透。
“我说阿水,你都不用吃喝的吗?”
“我……我待得久了,扛饿啊。”
“我不行了,得出去寻吃的。”不顾其他,我又一次摸索起四壁,寻找机关,“出去的机关到底在哪?”
她悠闲地坐在石床上,无动于衷:“你还是别出去了,那怪物可能就在外面,一会吃了你!”
这一句倒点醒了我,我回首看她:“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我……已经摸清这里的所有机关,遇到危险就开机关躲避,不难。”
“既然如此,逃走并不难吧?为什么没有逃?”
“谁说我没有逃?我……”话至此,令她一时语塞,四处乱转着眸子,“那怪物有……有一个地方,很可怕,非常非常可怕,逃走的话一定会经过那里,我害怕……”
“再可怕也比担惊受怕强,阿水,你放心,我们一起逃出去,再可怕还有我呢。”我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其实心里虚得慌。
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地方啊?
“可、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这就离开,总要闯一闯,大不了再躲回来。”
在我的一再劝解下,她终于勉强同意,摸了镜子后的机关打开了洞门。
山洞内依旧昏暗潮湿,洞壁上倒是挂满了长明灯,甬道纵横交错,机关重重,更像是一个墓穴。
我们大气不敢喘一个,蹑手蹑脚地前行,生怕撞上神出鬼没的女魅。不过好在运气不错,一路畅通无阻。
直到阿水颤颤悠悠地打开深处的一道机关门。
门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腥臭,血腥阴气瞬间包裹。
我取了墙上的一盏长明灯就要踏入,却被阿水强行拽了回来。
她连连摇头,一脸愁容恐惧:“不要进去……”
“可你不是说这是必经之路?里面危险?”
她猛点头,顿了顿,又摇头。
这反应令人一头雾水,我安抚再三无果,率先踏了进去。
里头悬挂着很多东西,挂的很高,倒也不妨碍行走,油灯光线有限,我半摸着黑径自往前走。
“阿水,你别怕,这不挺好的吗?”
我安慰道,更多的是鼓舞自己。
她贴近,双手死死拽着我的衣角,能清晰感受到她因害怕而急促的呼吸。
阴风阵阵,似有阵阵悲鸣从黑暗深处传来,荡漾在这狭小的房间内。
最恐怖的,是未知的黑暗。
好在手上的是墓道用的长明灯,勉强看清三尺之内的东西,我摸墙小心翼翼地前行。
不知走到何处,脚下一个打滑,我险些摔倒,好奇掌灯照去,地上是一摊几近凝固的液体,似乎是上头的东西滴落形成。
于是,我顺势向上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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