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了。
无瑕抓着医师的袖子问了句什么,医师点点头,匆然她大叫了声,掩着脸又哭又笑的,教人好不担忧。
此时钱管家和王司机等人都来了,只见无瑕突然晕了过去,赶紧抱起她跟着医师往另一间病房走。
江静雨终于赶上医师,急急询问:“王医师,手术成功了吗?”
王医师保守地回答:“江先生,手术没有失败。”
江寒月的手术没有失败,可到底成功没有,还得看他术后恢复的情况。
由于他全身还处于麻醉状态,短时间内不会清醒,是以王医师也不敢断言他的视力到底能不能恢复,但至少他脑中的血块是已经清除干净了。
无瑕被送进病房里吊点滴,医师在营养液里加了镇定剂,她终于睡着,脸上写着疲惫与脆弱。
这样的无瑕会不爱江寒月吗?要说不,江静雨是不信的。
他自己的父母感情十分冷淡,有记忆以来,双亲之间只能用“相敬如宾”来形容。曾经他以为这世上不可能有真正的爱情,可在见过孙霏对堂兄江云锁的无怨无悔,又见到大哥对大嫂无瑕的真心付出,再看到大嫂在感情上其实并不输给大哥的执着后,他终于相信这世上还是有爱情的存在,只是表现与接受的方式不太相同罢了。
原来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一方想给,另一方就得接受。给的人,须得心甘情愿不求回接受的人也得知福惜福,好好守护,如此,才会开出一朵两生的花,否则爱情只会成为一场劫难。
次日,江寒月终于清醒过来时,听见江静雨问他:“大哥,劫后余生的感觉怎么样?”
他不知道江静雨所说的“劫”,指的是他跟无瑕之问的纠葛。从昏睡中醒来的江寒月开口第一句话只是问:“无瑕在哪里?”
“你不是给了她一张离婚协议书?”回答的人,竟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江云锁。他刚刚走进病房,就听见江寒月在找无瑕。
江寒月皱着眉,还是那一句:“无瑕在哪里?”
江云锁走到病床前,伸手在江寒月面前晃了晃。“你,看得见了吗?”
王医师说手术没有失败,术后复原情况也良好,解除了江寒月可能瘫痪的疑虑。但,视力呢?他看得见了吗?江寒月的眼睛原本就没有外伤,光从外表来看,实在看不出他到底复明没有。
只见江寒月眉头深锁,似乎浑然不觉江云锁就站在他面前,他对着空气道:“你们谁好心告诉我,我太太现在到底在哪里?”
接获江寒月已经清醒的通知,王医师很快便赶来了。检查过后,他表情有点诧异地道:“奇怪了,江先生的眼睛”
“王医师。”江寒月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不想讨论病情。我要见我太太,这些人”他右手没有焦距地胡乱指着周遭的人,其中包括江云锁、江静雨和钱管家等人。“没一个人肯告诉我,我太太到底在哪里。”连钱管家都不肯说出无瑕的下落,让他不得不心生疑虑。
闻言,江静雨和钱管家拼命对王医师挤眉弄眼,王医师轻咳一声,安抚道:
“江先生你别急,江太太早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正在隔壁大楼的病房休养,你刚醒过来,还得再详细检查一番。不如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替你安排检查,确定你百分之百恢复健康了,我再请江太太来探视你,也好教江太太不会太担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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