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确实是那个身分,你不会接纳我,我也不可能接受你,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她的声音非常平静,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是的,那是命中注定的事……无瑕只能庆幸,庆幸自己不曾陷得太深,庆幸自己与江寒月之间一直未曾开始。江寒月很英俊,江寒月也很有才干,在他还是沈青鲤的时候自己也曾对他有过短暂的遐思。
他们一同在马背上时,她听见过沈青鲤的心跳,那沉稳的节奏与自身的心跳缓缓地起了共鸣。在香女神庙那残破的蒲团上,她也曾听见沈青鲤的呼吸声,绵软而悠长。
当他将大黑交给自己时,她也曾心慌意乱,心中隐隐有一种难言的窃喜,但是随着真相一层层剥开,那些遐想都被无瑕亲手按进内心深处,试图埋葬。
所以她向江寒月永不再见,不是因为他的欺骗,而是因为她知道,既然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不如不要开始。她要远离江寒月、远离沈青鲤,让他与自己的生活完全隔离。
然而听闻江寒月被套上杀饶罪名,甚至会被杀死的时候,无瑕发觉,她的心根本管不住自己。当初那些遐想是被自己埋葬了,可是江寒月身陷险境的消息就像是一场狂风骤雨,席卷而过埋藏她心事的沙堆,沙堆七零八落,那些不应该出现的想法再度冒出头来,她对江寒月的感情像是一头怪兽,在心中来回奔跑冲撞,她已经无法控制。
可无瑕知道自己必须控制,人是无法战胜命阅,既然无法战胜命运,那就只能战胜自己。所以现在的她再度将自己的心冰封起来,非常平静地出这番话。
江寒月凝视着无瑕,沉声道:“我想我应该知道你那群疑似亲饶身分了,那群人应该就是云湘国的人吧?他们来京师是为了找你?你疑似是云湘国女王的女儿?”
无瑕转过眼睛,低声道:“我希望这不是真的……你不要想着对付那群人,他们很强……这样也将让我很难自处。”
江寒月轻轻伸手抚去无瑕脸上的泪珠,片刻后才问道:“你不要我去对付那群人,是因为他们很强,还是因为让你很难自处?是前一个原因更重要,还是后一个原因更重要?”
无瑕流着泪怒道:“纠结这个很好玩吗?”
江寒月微笑回道:“不好玩,但是很重要。我想知道我与他们相比谁更重要一些?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当然是我更重要啊!否则你不会莫名其妙发怒,只有中你的心思,一语中的、一针见血的时候,你才会不顾你的仪表风范大大失态。”
江寒月的神态是那么得意洋洋,令无瑕怒潮汹涌,狠狠一脚又踩了下去,然后就听见江寒月捧着脚频频叫疼。
无瑕哼了一声,道:“如果我是那个身分,到时候我身上有着杀母之仇,你身上有着杀父之恨,咱们之间不共戴,有你没我……你现在居然纠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寒月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他很认真地问无瑕道:“如果证实你就是那个身分,你会来杀我,为你母亲报仇吗?”
无瑕怔了怔,认真地想了一会才道:“不会……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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