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纶,我多希望现在死的是你。”
江纶没有动,也没有生气。
拿着文件夹的手崩的骨节发白,讷讷了唇,哑声:“是啊”
年九垂眸看了一眼,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沈柠没有办葬礼。
江纶不让,他始终不相信沈柠离开的事实,尽管何亦君强制对他进行心理治疗,他也固执挣脱醒来。
他在禾亭里住了大半年之久,才被江庭拉回京城里,关进医院强制住院治疗。
白幼音跟祁承允也从于休口中听到了沈柠离世这件事。
祁承允当场愣住,神情恍惚。
白幼音则哭了三,差点没把眼睛哭瞎。
余下就没有再通知。
宁子幸那里则是年九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头一回红了眼眶。
年九拍了拍他的肩膀,被他的情绪感染,眼底酸涩非常。
从金融公司离开,他去了娃娃那喝酒,娃娃也从荷城搬到京城了。
年九喝的拉醉成泥,一遍遍的骂沈柠是个傻子,骂完之后又开始唾弃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察觉出沈柠的异样。
娃娃嗓子干的发紧,轻声劝:“别喝了。”
“可是娃娃,”年九趴在台面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喝我就想她啊,你她那么聪明,怎么就做得出为了感情不要命这种事呢。”
娃娃抿唇,“年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柠姐就那个性子,不然当年”
是啊。
如果沈柠不那么重情义。
他们又怎么会从往生岛上逃出来。
她就是那样一个善恶分明到了极致的人,别人对她好,她就把这份好扩大十分来回报回去。
年九仰头灌下一口酒,火辣辣的灼赡他的喉咙。
他闭了闭眼,泪眼朦胧间,似乎看见某个熟悉的人影就坐在他对面,那双皓白的手就把他手里的酒瓶给抽离。
年九顿时牵唇淡笑,彻底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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