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妃的安康结方才挂好,却也没回那廊下等着,照旧只规矩立在一旁等着。
魏嫔一脸不耐的将手中的安康结递给春德,见悦妃没进去,自己也不敢去。
一众妃嫔都希冀着快些挂上的安康结便能早些回宫去歇着,唯有许贵人和甯昭仪在最后站着,脸上是说不清的神色。
昭仪对贵人使了个眼色,许贵人脸上有些挣扎与惶恐,却也迫于昭仪的神色而缓缓动身,在谁也不能察觉的情况下,若无其事的上前走了几步,立在了最靠右侧屋檐之下,一手抚着肚子。
.
甯昭仪抬眸稍稍看了屋檐上的人一眼,抬手用手帕捂了捂鼻子。
.
只是霎时间,便听见一阵什么快速划过寒风的呼啸声,羡晚是学过武的人,对这种声音机灵敏感,立时回了头。
只听得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的许贵人尖叫一声连忙后退,身后的妃嫔个个何时见过这等场景,皆是慌忙叫着往后退。
可那人分明握紧了刀尖毫无犹豫的刺向许贵人,羡晚睁大了双眼看了许贵人腹中的孩子,也知此时就算有武功在身也难匹敌。
羡晚用力甩开曲桃紧拽着自己的手,几步上前一把拽着许贵人往后退,自己却完全暴露在那人的刀尖之下。
众人只在慌乱中闻得刀尖入肉伴随着极力忍耐的闷哼声响起。
甯昭仪怎么也想不到俪嫔竟会冲上去拦着,心下也是一惊,攥紧了望舒扶着自己的手。
悦妃惊得脸都青了,连忙吼着让春德去叫皇上和太医。
彼时羡晚正紧紧握着那人的匕首,不欲让他在往里刺,脚底铆足了力气,抬起狠狠用力将那人踢远了一些坐在地上。
那人似乎也没预料到俪嫔会出来挡刀,更不曾想她有几分功力,见状也不敢在耽搁,照着来的地方死命的逃掉。
这边羡晚疼的满脸泪水,一下便跪在了雪地之中,血水顺着身子流淌在一片雪白之中,硬是将白得晃眼的冰雪染成了红色,惊刹了人眼。
曲桃大哭着上前扶住羡晚,一手忙捂着羡晚的伤口,听着羡晚疼的呼吸都急促着,不停喊着羡晚,怕她昏睡过去。
此时傅城轴在建章宫批着最后几本奏折,心下正闷燥着今日胸口总有些心悸。
刚放下奏折揉着眉心,便从殿外跪着闯进来,傅城轴正欲发火,便听颤抖的身子伏在地上。
“皇上!宫、宫中来了刺客,刺伤了俪主子,临华宫的地都红了!”
傅城轴阴沉着脸死死看着,不过须臾,立时站起往临华宫走去。
.
早有听闻许贵人请了各宫去颂福,原是打算处理完奏折便过去瞧一眼.
这会儿听了更是三魂七魄都几乎散尽了,连栾轿都来不及等,便一路奔着往临华殿走去,也忙跑着跟上。
临华殿这处太医忙死命的提着诊箱一路闯来,羡晚已被扶着躺在了偏殿,许贵人也受了惊吓昏倒在西偏殿给安太医诊治着,悦妃青着脸,心脏分了一半忧心皇嗣,一半忧心俪嫔。
这边东偏殿甄太医进来,还未来得及跪下行礼,悦妃便指着他道,“不必行礼,只管救起俪嫔。否则本宫断不会放过你。”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