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不在意这个,他在意的是他临走前,她在他耳旁的低语。
‘你骗我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骗她。’
说完还像没事人一样整理他的衣衫。
让他不禁疑惑,她是又知道了什么吗?
远处山峦重叠,推不开,望不尽,他也要回去了,回到那个让他觉得冷血的地方......
......
楚笙歌和衣而睡,也并未睡熟,听着门外有动静便尖着耳朵听着,此人倒是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来替她脱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回来了?”楚笙歌半撑着头望着自己床前忙乎着的青禾。
“哎呀!吓死我了。”
青禾抬眼便看见楚笙歌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胆子还是这么小。”楚笙歌笑了笑长袖一挥坐立在了床上。
青禾倒也没再回话,自己一个人坐在了地上,目光望着地上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楚笙歌挑了挑眉怕是戳中了某个人的回忆吧!
是啊,确实戳中了青禾的回忆。
以前风宁远在的时候也总是喜欢吓她,各种各样的方式,试了无数遍,美其名曰:练练胆子,虽然结果还是屡试屡爽。
“哎哟哟,某个人又开始想情郎了,这人家还没走多久了”楚笙歌戳了戳青禾的脑袋,眉开眼笑道。
青禾反应过来,怒嗔道,“小姐!你又拿这种事笑话我。”
“我这个叫笑谈事实,你就跟我说实话,你方才是不是在想他。”
“没有!”
“哦,是吗?”楚笙歌拔高了语气装作不经意间反问道。
“是!”青禾再次非常坚定地说道。
死鸭子嘴硬!
“那我可要好好的审问一下。”
青禾一听提溜一下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但还是没能逃过楚笙歌的魔爪,被她摁在床上上下其手的逗得笑声连连,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嘴上还在笑嘻嘻的说着,“到底有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好啊,大刑伺候!”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笑的青禾的眼角都出了泪花。
“哈哈,.......好了好了,我认输,......有,有......总行了吧。”
“嗯,行了。”楚笙歌收了手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跟我说她还会再回来的,可是我总是担心,怕我再也见不到他,因为他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对他是真的一无所知,当然除了名字,他是何许人也,家住何方,家里有几口人,以及......是否婚配,我......都不知道。”
青禾低头靠在了一旁的床栏上,楚笙歌看着,不知道是否要不要同她说,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她相信,那个人亲口告诉她会比旁人告诉她更好。
相信谁都不想做一个被永远蒙在鼓里的人。
一路上她从来没说过什么,但是她心中总会有自己的算盘,与之相识的人她都有她的考量。
离城那日,风宁远要死要活的要等那辆马车,她心中便有了芥蒂,虽然与他相识的日子也不过数十天,但是他是一个怎样的品性他还是摸清楚了的。
事出有异必有妖,她本就有些揣测他的身份,以前不问是她知道他想隐瞒也肯定问不出什么。
后来,她们同商队一起时,商队的一系列准备的东西都太过充分,好似每一件都像是为她们刻意而准备,出门在外的原则应当是轻装上阵又怎会如此麻烦,还有那些看似质朴无华的毛毯,可都是上好的丝绸和天鹅绒制成,一个在外行商的人,目的在于赚钱,即使心地再怎么好,又怎会一次性送了这么多块给她们。
因此她便更加注意,暗地里也叫张嬷嬷留意。
他们虽谨慎但也还是露出了些马脚,那日风宁远偷摸着告诉商队老板菜里可能下药便被张嬷嬷给偷听到,事后也告诉了楚笙歌。
因此那日楚笙歌也才敢大着胆子跟了上去,不过很意外的是,商队明明知道却一直装晕,那么目的很简单——他们现在想甩掉她们,至于是什么原因,便不得而知了。
她不想做被蒙在鼓里的人,便让张嬷嬷四下调查,经过多方排除能对号入座的也只有一个,结果似乎很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她在意的倒不是他皇子的身份而是他为什么来了西启,而又为什么突然离开。
他对青禾和自己的真心毋庸置疑,可是这是否又单纯呢?这一切也都还只是一个问号。
脑中缠绕着许多复杂的线条,始终理不成一条完整的直线,让人有些闷沉,摆了摆头不再去想时,心中倒是轻松了许多。
楚笙歌再次望向青禾,笑的痞里痞气,“反正他还没有娶妻。”
青禾看着自家小姐一脸不正经的样子,以为她又是在打其他,语气不好的回道,“你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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