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在逗我呢?
林放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郝雨生,注意到他不再逃走,却捂着小腹虾弓着腰的动作,思索了几秒,心头闪电般闪过一个念头。
他这是想鱼目混珠!
你大爷的,你以为你是六耳猕猴啊?
林放快速扫了一眼四周,没有找到天网布设的摄像头,暗暗觉得有点不妙,又往身后看了几眼,大致估量了一下距离,也有些挠头。
草率了!
应该先录像的,可当时的时间也来不及啊!
这里是位于华文路的一处占道经营的露天停车场,主要服务对象,就是附近的缪斯酒吧、沙克拉慢摇吧、星钻俱乐部等多家夜店。
因为跟旁边的一环相近的关系,没办法封闭,所以就在两头人工收费,也是同样的原因,导致停车场没有安装摄像头。
按说,一环和华文路之间的几根电线杆,是应该铺设摄像头的,不知什么原因,上面空空如也。
距离这里最近的可能有摄像头的地方有两家,一家是超市,一家是缪斯酒吧,直线距离都超过了两百米,即便有摄像头,能拍到这边的可能性也不大。
更糟糕的是,林放等人离开缪斯酒吧的时间点稍微早了一些,其他人都还在夜场厮混,过来取车的就只有他们一行人,再没有别人。
也就是说,没有摄像头,没有人证,郝雨生跟着喊救命,就算警察赶过来,也很难判定郝雨生是不是故意行凶。
只凭林放自己说,很难取信于人,弄不好会被判定一个斗殴,各打五十大板。
而这,或许就是郝雨生所期望的结果,他这是在试图通过混淆黑白来自救!
林放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开动大脑,试图想出一个办法。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自救和救人的问题了,而是面对郝雨生的倒打一耙,如何才能准确的找到足够的证据给他定罪的问题!
看到林放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郝雨生看了一眼已经跑过来的警察们,他嘴角一咧,歪头冲着林放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你的提醒,让我不用拖着重伤的身体狼狈逃跑。
啊忘了介绍,我其实是一个医生,一个外科医生,刚刚下夜班,走的有点匆忙。所以我因为大意,随身携带一把手术刀,其实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卧槽!
你特么这是早有预谋啊,凶器的问题都想好了处理办法!
林放被郝雨生嚣张的举动刺激的手脚瘙痒,很想把这孙子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一顿。
感觉到身后有人快速走动,林放强行按捺住动手的冲动,回头看了一眼。
“刚刚是谁在喊救命,是你们吗?凶手呢?跑了吗?”
警察们的喊声和他们的脚步几乎同时靠近,林放暗自惋惜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庆幸。
时间刚好晚了一步。
郝雨生显然是掐着警察赶过来的节点,故意对林放发起的挑衅。
一旦林放动手,就算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林放忍不住又看了郝雨生一眼,这人真的好阴啊!
郝雨生也看了林放一眼,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遗憾:如果你能冲动一点多好啊!
不过也没关系!
因为林放没有第一时间说话,郝雨生自觉抓住了机会,打了一个时间差,果断道:“报告几位警官,是我喊的救命!他刚刚想要杀了我!”
啧!
鱼目混珠,李代桃僵之后又用了激将法,现在干脆又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可以的,你真是优秀!
林放没有等警察形成先入为主的印象,赶紧道:“警官,是我喊的救命,这人手持刀械,试图对我们行凶。我们一共六个人,只有我一个男的,其他五位都是女性。其中一个比较清醒的,去交警那边测酒精浓度去了,另外四个,都在车里,全都人事不省。这人才是凶手,他恶人先告状!”
郝雨生一点都不慌,他摊了摊手,苦笑道:“几位警官,你们看,我比他矮,又比他瘦弱,我这样的,他一个打我三个都没问题,我怎么可能自不量力,想杀他呢?要说恶人先告状,也是他这个恶人告状才对!”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都感觉事情有点严重。
他们只是普通的民警,涉及到持刀行凶、杀人未遂的恶性案件,往往需要刑侦方面的更多经验,这方面他们并不擅长,这时候,最好还是呼叫一下刑警队的同事前来支援。
领头的一位警官安排了一个同事打电话,又安排了两个同事过去控制林放和郝雨生,他道:“两位,你们都声称是受害人,对方是凶手,我们现在并没有掌握相关证据,无从分辨,公平起见,也是为了尽快还真正的受害人一个清白,我们需要先把两位控制住,请配合一下。”
“来吧!我配合!”
郝雨生很痛快的伸出了双手,态度十分的坦然。
林放想了想,道:“警官,我是鼎泰行的实习律师,曾经拿过警局的荣誉证书,我可以为我的言行负责。手铐,就不必了吧?”
实习律师?
见鬼的实习律师!
谁家实习律师反应这么迅速,跑这么快,还这么能打的?
骗鬼呢?
心头虽然不信,可郝雨生并不敢放松警惕。
他眼角微微一缩,低下头仔细回想今晚自己做过的一切。
跟了何莲香几人一个多星期,她们几乎每晚都来缪斯酒吧,郝雨生几乎把周围的环境都熟悉了一遍,哪里有摄像头,什么地方适合下手,移动执法警车的警察什么时间换岗,他都一清二楚。
郝雨生仔仔细细的把自己今晚的所有行动全都复盘了一遍之后,心头微微一松,他很确定,除了林放腿上那一刀,自己今晚再没有留下任何别的证据。
这一刀,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解释,刀是上班做手术的时候疏忽,无意中揣在兜里的,被林放攻击的时候,他出于自救,碰到裤兜里的手术刀之后,下意识的拿了出来。
没错,我就是受害者,他才是凶手!
郝雨生默默的自我催眠了片刻,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受害人才有的委屈。
领头的警官看了林放一眼,态度很好,却很坚定的拒绝了林放的请求,他道:“对不起,这位先生,两位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又涉及刑事案件,请恕我没办法答应你的请求。手铐,必须戴!”
“等等!我能证明林放是无辜的,他才是凶手!”
这时候,一旁的全尺寸s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俏丽的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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