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太监呈上万朝宗宗主令牌,荀韶凌交到上官元手中,当场完成了宗主之位的交接。
尤一心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竟想不明白这是怎样发生的。
群臣也是尽皆诧然,或许对于他们来,这个早朝会是他们一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早朝。
只有沈东来,他是笑着的。
在他看来,这个朝堂又有了趣味。
棋逢对手,武遇良敌,此生方无憾,沈东来见到他就又有了对手,看到他的突然出现,沈东来嗅到了更多秘密的味道,与别饶惊讶恐慌不同,他太喜欢这种味道了,他觉得自己又有了存在的意义。
此时他都开始害怕,要是荀韶凌真的准了他的辞官怎么办?
幸好,上官元也很害怕。
因此,上官元帮他求情了。
别人都不解,沈东来也装作不解的样子,但其实他和上官元一样心知肚明。
没了你,我该多无聊?
这就是他心们中所想。
最后沈东来只是被罚俸而已。
金罄声又起,百官退朝,着各色官服的大臣们一一退出金殿。
在殿外换履时,上官元就在他旁边,两人对视,拘礼中锋芒相对。
上官元道:“你也该看清楚了,沈东来,先皇受你蒙蔽二十余年这是你的本事,但如今新皇继位,新皇可不同于先皇,你还是心点吧,万朝宗不会放过你的。沈东来,你的好日子结束了。”
沈东来坦坦然,双手一摊做无奈状,嘴角的笑却大胆地暴露了他的得意:“都盯了二十余年了,长老,不,宗主,你这是何必呢?我为北梁效忠至今,宗主却还在因为我本是南晋之臣而揣疑我,宗主是不是太过狭隘了?”
“假义伪忠,狼子野心!”上官剜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沈东来目送他远去,微笑着掸掸自己身上的墨色官服,自言自语:“我就是,你又能奈我何?”
一转眼,看见阴沉着脸从殿内走出来的尤一心,他又迅速收起笑容,在原地揣着手等他,做出一脸忧色。
“长老……”
尤一心出来后,他主动搭讪,“长老也没想到吧?呵,今日这早朝上得……”
尤一心十分烦躁,几乎情绪失控,直接对他摆脸道:“别在这假惺惺的了沈太尉,别以为我刚才没看见你对上官元笑得多开心,太尉大人真是长袖善舞……”
沈东来很无辜,“长老你这是偏见,我不对他笑,难不成还能对他哭?人家可是有恩于我,刚才好歹还帮我保住了官位。”
“长老,做人什么都能输,就是不能输眼界。这一时的不顺又如何?只要有心,万事可成……”沈东来别有意味道。
尤一心驻足,看着他,他又凑近声道:“他都那一把年纪了,你急什么?最起码你都能比他多活十几年不是吗?”
他拍拍尤一心的手背:“长老,稳着点,好好去拜见你们的新宗主吧。至于其他事,需从长计议,如果长老有空,晚上与沈某去喝喝酒消消愁怎么样?相信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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