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该是想法子叫自家娇娇不跪才是的,什么劳什子的厚蒲团,娇娘肌肤吹弹可破,跪久了照例是不管用的。
这会子人睡的熟,倒是不打扰她了,便从怀里掏出一袋做成指甲盖大的金海棠放在了娇娘枕边,末了俯身在那红润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这才恋恋不舍的出了闺阁。
又拿了一瓶上好的药膏交给紫苏,叫她给姜琼羽用上,紫苏闻了一下,都是用了顶好的药材制成的,这一瓶怕是价值千金。
两个丫头都开心,这就代表姑娘没瞧错人不是。
当然胭脂今儿也收了一份别的礼物,是无影送的,一支银发簪,做成玉兰花的样子,也精巧可爱。
弄得紫苏好一番打趣,直叫平日里最大胆的胭脂也红了脸。
夜深,同样无眠的还有裴钰,这会子兴致颇浓的拉着三四个姬妾作陪,同大司马孙程辉,漕运使陆霆,和京都卫统领陈纪淮喝酒。
“母妃此时怀孕,可算是解了如今这僵局,老六那件事情上,孤总觉得是父皇还是知晓些什么,只是没有出来罢了,如今母妃有孕,却是能叫父皇多看顾爱重几分,于孤而言,也是有利。”
孙程辉面上也笑着,眸底却是露着点点寒光,看着裴钰左拥右抱,微微垂眸抿了一口酒。
“贵妃娘娘有孕,正巧在初一发现,此乃时地利,实在是殿下的福气。”
“这一胎,只要娘娘好好生下来,无论男女,都是好的,殿下已经是太子,若贵妃再产一子,想必母仪下指日可待,届时殿下便是嫡出了。”
陆霆勾唇,一双眸子透出叫人发怵的阴鸷,宛若地狱里的恶鬼一般。
不过显然这话也极大的取悦了裴钰。
正如陆霆所,裴钰虽然是太子,但毕竟不是嫡子,无嫡立长,可昭帝如今还值壮年,万一日后中宫有人,再产下嫡子,那他的地位终究是不牢靠的。
所以只有贵妃成了皇后,他成琳子,才能更加名正言顺。
“陈统领为何不话?”忽裴钰的目光转向了唯一沉默着的男子,露出一份探究之色。
“回殿下,臣是在想,贵妃娘娘如今怀孕固然是喜事,可前头还有一慧嫔,也怀着身孕,若是慧嫔诞下皇子,贵妃诞下的却是公主”
陈纪淮见裴钰面色不大好了,立即起身拱手,“臣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民间有句俗语,只父母疼幼子,毕竟万无一失才更叫人放心些。”
完这话,裴钰便垂下了眸子,面色虽依然凝重,却也缓和了不少。
“陈统领所也有理,孤已经饶过了老六,这个还未出生的,倒是不必再来掺和了。”
语罢,眼底便隐隐露出一分杀意。
慧嫔有孕后便颇得圣宠,好些时候都叫贵妃丢了面子,裴钰自然也是知晓的。
如今又有了这一层利害关系,自然更容不下慧嫔了。
东宫这一宴直至深夜才结束,自然未叫旁人晓得,三位大臣都是踏着夜色低调离开了东宫。
贵妃有孕,势必再叫宫中风云变幻一般,如今看,各路人马还算坐的住,背地里的暗流涌动却是不为人知的。
既然有人想叫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就会有人想叫这个孩子消失。
皇室注定是个亲情淡漠的地方,哪怕是一母同胞,头一个想到的也只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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