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实在客气!”崔木拱手,末了直接开口道。
“草民手下有一小厮与死者相识,他说此人好赌成性,欠了一身债务,昨日在赌坊赢了几十两银子,不曾还债就拿了钱到华觞楼来吃喝,回去的时候遇到债主,逃脱不得,便提出卖妻还债,那方还答应了,今日该是他卖妻的日子,怎么忽然人就死了呢?”
崔木一字一句的说,生怕周围人听不出他话中弦外之音一般。
只是偏他说的风轻云淡,又真诚恳切的很,就像福源楼的招牌一样,叫人信服。
姜琼羽听罢,看向崔木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探究和防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华觞楼分走了福源楼几乎一半的客源,如今华觞楼遇到这种事情,福源楼居然出手相助,这实在不太合理。
更何况那日与齐陌偷听了谈话后,她就知道了福源楼背后的主子涉及朝政,且有些权势。
福源楼的一举一动该是都受掌控的,这忽然出手相助,到是叫人不得不防。
只是这会子能如她这边想的如此透彻清楚的人可没几个。
有了崔木这一席话,围观百姓们便开始分分猜测起是不是这个妇人杀了她丈夫,然后又栽赃给其他人。
“她男人都要把她卖了抵债了,她还想着给男人讨回公道?这话本子也不大敢这么写呐!”
“是啊,若真如崔掌柜所说,这件事情确实不像这么简单。”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就见那妇人面色愈发的不好看了。
这会子也不哭了,只是蔫蔫的跪在地上垂着头,双肩一颤一颤的,拿帕子捂着脸,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只觉得妇人是听了这消息,已然是伤心欲绝了。
避开众人目光,妇人心里快速的盘算起来。
家里头的东西都藏在十分隐蔽的地方,官兵轻易不能找到,索性一咬牙,忽然开口道。
“崔掌柜说我夫君要将我卖给旁人抵债,可此事我尚未听丈夫说过,我一届妇人家,又怎敢做这...这大逆不道之事!为证清白,民妇请刘大人去家中一搜,为民妇做主。”
刘捕快蹙眉,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毕竟搜查这种事情是很麻烦的,谁也不愿多跑那么两趟,去一个穷酸平民家里头东查西看。
“既然这位夫人如此要求,想来是自清的,不过我华觞楼也不敢就认了这个罪名,草民也请大人在华觞楼一查究竟。”
韩封得了姜琼羽的暗示,这会子也跟着道。
一番话说的时候也是大方坦然,真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二人都是这般强硬的态度,围观的百姓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信谁了,议论声就渐渐小了下去。
“既然韩掌柜也这么说,那自然还是要搜查的。”
刘捕快推辞不得了,便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苦差事,就是繁琐些,但若是办好了,想必是能得一笔不少的银子,这么一想,心里也就舒服了。
既然要搜查,酒楼里闲杂人等自然要清场的。
于是韩封便亲自把里头还在吃酒的几位客人请了出来,酒菜钱也无需客人付了,全算华觞楼的帐。
姜琼羽不好插手,只在一旁瞧着,心里头就觉得这个韩封做事很妥帖,也就是容貌比之容柯稍逊一筹,别的都挺好。
官兵还未开始搜查,韩封便悄悄塞了银子给刘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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