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事情我已经跟左阁老汇报清楚了,相信他不日就会呈给陛下的,臣女就不在这大堂之上胡言乱语,有染圣听了。”
苏清依自然知道,如果他还坚持,太子在牢里对他用了刑,那就相当于公然的跟皇帝过不去。
苏清依掂量拎量,她发现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于是她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她不愿意照着皇帝给她的答案念出来,来掩盖太子的罪恶,也不愿意公然的和皇帝作对,跟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过不去。
所以她选择用左阁老来搪塞这件事情,既然你已经让左阁老去安排相关事宜,那么左阁老肯定也会跟你汇报这件事,你也别问我了,我也不愿意回答你。
皇帝眼睛往上一扬,脸上摆满了不痛快和不开心。这其实就相当于当面的忤逆,第一次有人敢逆他的心思。
现在,皇帝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把眼前的这个女孩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哪怕要用极赌手段,哪怕她是苏尚书的二女儿。
白了,苏尚书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如今,这张牙舞爪,不肯屈服的苏清依又有什么可用之处呢?
皇帝好像在那一刹那就明白,太子为什么会跑到大牢里去为难他,这个女孩儿身上带着刺。任何男人看到她的第一个想法,都是拔光她身上的刺,把她打到尘埃里。
这就好比老虎面临着他的猎物,他的猎物突然冲着他嘶吼了一声,好像要和老虎一决生死似的。老虎果断地伸出了他的爪钳,把眼前的这个猎物痛快的干掉。
“朕要听你!”
多么无法推脱的理由,一句话,她便该下地狱了。
苏清依立刻在脑海里思索,到底该怎么样去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明显就是一个陷阱。如果她反驳了皇帝的话,硬要太子去京兆尹大牢里鞭笞了她,那么就是自己往皇帝的铡刀上面撞。
苏清依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脑袋瓜,好不容易长稳妥了,还是不要硬碰硬的找死了。
可是她现在如果太子确实没有到牢里对她用刑,确实是按照皇帝的去牢里例行审问的话,那么可就算是谎话了。哎呀!这可是侮辱楚君之罪呀!
苏清依总感觉自己对不起脖子上的那颗脑袋,横竖都是死罪一条呀!她现在应该烧上三炷香,祭奠自己即将逝去的脑袋瓜。
很明显现在皇帝是在等一个答案,等一个态度。
太子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皇帝都是要向着他的。所以皇帝这次特意把苏清依招进宫,就是为了为难她一次,让她把之前被鞭笞的事情大事化,事化了。
苏清依可真是为难了,她向来都只有把事闹大的能力。现在老皇帝居然想让她化干戈为苏帛!她打娘胎出生那一起,就不具备这样的分。
这简直比让男人生孩子的难度还要大呀!
皇帝也并不急躁,当然,他也看得出来,苏清依的面色是有些尴尬和为难的。
他在等着苏清依给他一个结果,这个结果自然也决定了她能不能顶着这个漂亮的脑袋回家了。
苏清依这个脑袋转得比嘴还快的家伙,立刻就想到了主意。
“太子殿下确实屈尊到京兆尹大牢,例行审问,只不过因为在审问的时候,臣女一不心错了话,所以太子殿下便对臣女用了鞭刑,臣女惭愧。”
苏清依故作恭敬的行了个半蹲礼,面上换上了一副尊君重道的样子。
皇帝有些不悦地抬了一下眼睑,直视着眼前这个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样的女子。皇帝总感觉这个女人好像真的是嫌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太坚强了,不知道她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哦?你错了什么话?”
“臣女当时的只是胡话罢了,太子殿下也已经教训过臣女了,臣女知错了,以后断然不会这样胡言乱语了。”
苏清依又端出来一副恭良的样子,好像是真心地觉得受教了一样。
皇帝毕竟是阅人无数,这个丫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浓重的拧劲儿。皇帝并不认为苏家会出这样没骨气的女人,也不认为这个女人能够这样轻易的屈服在太子的淫威之下。
“没关系,你但无妨,朕不怪你就是。”
苏清依故作犹疑地想了想,皇帝仔细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揣摩她的每一丝心理活动。
她思考的时候,很像一个正在下棋的智者,颇有一些谨慎威严的样子。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又多了一份淡然儒雅,让人着实的琢磨不透,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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