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珩站了起来，闲然说道：“父亲今天讲的话我铭记于心，您这么忙，我也不会给你添乱，这个时间……我今天下班了。”
季之珩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父亲，现在才上午十点，但他要早退。
老爷子想要什么态度，他就给他看什么态度。
季耀泽目送季之珩离开，虽然这个二儿子没有明面上忤逆他，但他心里还是窝火得很。
昨天看到会计事务所发来的年报，他一夜没有睡意，甚至让岳美为他纾解心中烦闷，也没有作用。
今天到了公司，心情还是不好。
又听到季之珩私下里可能和集团有联络的事，他的心情更是一团糟。
季之珩回到办公室，简单的整理了一番办公桌。
苏皎妍拿来秘书处送来文件，请他签字。
她习惯穿领衬衫，并且把脖子以下整理得很有蓬松感。
这么穿，在举手投足间，会更加自信。
她微微弯了些腰，好让季之珩签完字后把文件拿走。
季之珩看了看送来文件，确认没有问题后，签字笔却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苏皎妍这才下意识看向他的脸。
男人冷峻的外表下，是一颗揣摩不透的心。
她在季之珩身边工作这么久，他从来拿正眼看她，可现在……这么盯着她是什么意思？
苏皎妍脑子一阵混乱。
季之珩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冷，等她心里已经慌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男人薄唇轻启，“你为我父亲工作，这是你的职责，无可厚非，但是做人行事，最好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苏皎妍脑子立刻浮现出今早在季董办公室“告密”的场景。
她来上班的时候，偶然晃到封羿接了一个备注集团的电话，那排备注后面写的字，她也没看清。但是因为季之垚已经对她没有半分收获的事很不满，于是她就把这件事第一时间在电话里告诉了他。
季之垚本就为上次截胡失败的事不满，在他的授意下，苏皎妍壮着胆子把事情笼统的汇报给了季耀泽。
但是有句老说话，嫌疑最大的有可能是最无辜的，只要季之珩没证据证明是她告了密，她就要为自己辩解。
“我是季总监的秘书不假，但是我来您身边这么久，您也没给过我重要的工作，季总监突然要我留后路，这话从何说起呀？”
季之珩把笔往桌上随意一扔，不管桌上需要签字的文件，他站了起来。
她不承认，他也无须和她争辩，“我今天休息，文件改天再签。”
季之珩冷着脸，离开办公室。
苏皎妍捏了捏胸前的纽扣，她这么努力，合着他刚才一眼也没看。
季之珩的眼光确实异于常人。
封羿跟上不悦的主子离开盛昱。
这个时间，主子是不能休息的，他只是在盛昱下班而已。
“季先生，我们一直都知道苏皎妍是老爷子的人，所以她一来就提防着她，我看和集团合作的事，未必就是她透露给老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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