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她的手,指着我家的方向,“看那路边的一排排房子没?就是我家那边,站在二楼,三楼都能看见这座桥。现在才算知道这原来是座夸跨京广高速公路的大桥。”
晶晶拉着我走到桥的中间,也就是高速路中间隔离带上方,“我没事就喜欢带着我弟来这里数汽车玩。”
我灵机一动地说道:“那咱俩也玩吧。哪个方向的车穿过大桥就亲对方一口。”
晶晶又嘟着嘴:“乀(ˉεˉ乀)滚,流氓。”
我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那要不咱就改改规则?”
晶晶疑惑地问:“咋改呀?怎么玩?”
我略做沉思状说道:“谁守的一方过了一辆车,那就让对方亲一口,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晶晶就挥起手臂追着我拍打“臭流氓,臭流氓”。
冬日的暖阳,也已融化了大部分积雪,只有背阳的一边还留着厚厚的一层积雪。有意无意踩上去依旧会发出滋滋的声响。我曾问晶晶有何梦想,晶晶谈起从小就有个当画家的梦,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已浑浑噩噩失去了当初逐梦的激情。突然想起了我一直在坚持的梦,坚持一个惠子不理解的梦。
之后的几天,生活依旧平平淡淡地过着,自从我离开了深圳,惠子便很少回复我的消息。我明白最终的执念不同,彼此间的隔阂也在慢慢地拉大,直到伤痕已无法再去愈合那永恒的伤疤。
对于晶晶,我也只是把她当成被惠子冷淡后精神上的安慰。我知道自己本就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也是一个处处都要留情的渣人。
新年过后,我曾询问过晶晶,即将要何去何从?晶晶跟我回复着,她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更大的可能应该会跟着她的表姐去南京。老妈提议我,没准可以带她去北京,我想了想终究没有提出来。因为我始终觉得我跟晶晶之间缺点什么?或是中间隔了点什么?(很久之后我才领悟到,当初和晶晶隔的只是惠子那段丢不掉的情。)
晶晶离开老家的那天,我还为她亲手写了篇相思赋。为此她还在列车上跟我打电话声音哽咽着,说这是她收到的最文艺,有意义的礼物。
有一种东西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她QQ空间上一直闪耀的那个男孩也随后去了南京。那刻起我便也明白,我的梦想和这位女孩间也是个二选一的问题。
每年的正月十五的夜空都是绚烂多彩的,但是今年我却觉得是无滋无味的。那天晚上早早上了床,看着窗外的亮光忽明忽暗,心中却已没有欣赏的雅致。我给惠子发了条微信:想你的天空是灰暗的。但结果如同石沉大海一样。
过完了十五,我也意识到该上路了。两天后,告别了爸妈,拿着二姐为我买好的高铁票,向着正北方而去。
北上的那天我再次给惠子发了微信:脱了缰的野马,已无法再回到驯服的职场,我会在创业中继续前行。没过多久收到了惠子的回复:年龄限制,创业需几年我已等不起你了。
那天的天空是灰暗的,但我依旧是带着失落的身心,领着落魄的灵魂,正式北上。因为我清楚地明白,踏出去的这一步,才算是梦的开始。
如果说第一次无知的创业选择了需要资本运营的电商,那么第二次起航,便也只能从最卑微,最底层的工作做起。没有开挂的凡人,是没有那么多运气,所有的收获都是要靠脚踏实地一步步积累而起。
出发,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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