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贝文舟也没有过多挽留他,单阳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如果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哪怕自己捅出了天大的窟窿,他依旧会想那个秋日的傍晚一样纵剑来到自己的身边,无论届时有没有雨,他都会成为自己伞。
单阳已经很久没来过文堂了,下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所以就带着些许私心的在里面多转了会儿。
他走到湖边,突然记起这湖是有名字的,贝文舟当年远离京都,在北海剑宗初立文堂的时候,就给这湖取名为饮冰湖。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千帆过境,不忘初心。
男人永远都是少年,至死都是。
单阳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传闻,不由得浅浅的笑了起来。
寒风吹皱了一湖子冬水,却吹不皱少年嘴角的笑意,路过的许多弟子都停下脚步看向湖边那抹陌生的白衣,心想那是哪家的少年?
有胆大的师妹上前去搭话,对着单阳问道:“师兄,这一湖冬水,有什么好看的?”
女孩可能是因为紧张,脸羞的通红,单阳有些惊讶于这个师妹的自来熟,但依旧笑着回应道:“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么?”
单阳又去后庭,老师过去经常在在那里和贝老头下棋,他只在那里停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去了讲堂,早年间自己曾在这里听过课,说起来他也算贝文舟的半个学生,何家妮正在里面和阮左说着话,这个年纪的孩子总归还是单纯,和自己同龄的孩子相熟起来自然也是容易。
何家妮也发现自己师兄来了,跑过去给他看阮左给自己挑的笔,可能是天赋全都点在了剑道上,他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小谷倒是喜欢这些,至于温承平,他最多也就淫汝母者十多有六的程度。
既然是阮左挑的,自然也没什么问题,虽说这个师弟不太会说话,毕竟是贝文舟最得意的门生,想到这里他对阮左行礼道:“家妮往后还要多麻烦师弟照顾。”
“师兄客气。”阮左有些迟疑的说道:“我看何师妹的底子不是很好,虽说师兄当年在文堂的功课也是一塌糊涂,但毕竟也是老师亲自教的,以后师兄有这方面的麻烦直接送到我这里,情愿我多操劳些,也断不可辱了文堂的名声。”
若换做是别人这么对单阳这么说话,恐怕早已被怼哭出来,但他知道这位师弟并没有恶意,只是说话直了些。
可能阮左也觉得自己说得也有些不妥,连忙解释道:“师兄也不必自责,毕竟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说完后他又觉得有些不妥,对着何家妮解释道:“我不是说师妹无才,师妹一看便是外美中慧,小生非但没有嫌弃,还是十分喜欢的。”
屋子里气氛突然有些微妙,单阳挑了挑眉,何家妮则是捂着脸心想北海剑宗核心弟子难道都是这种木头?
阮左也是羞红了脸,连忙解释道:“此喜欢非彼喜欢,我的心意师妹应该知道。”
“......”
“......”
单阳心想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阮左叹了口气,心想怎么越描越黑,说道:“老师布置的功课我还没做完,小生失陪了。”
单阳看着对方飞速逃离的背影,对何家妮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看起来有些傻。”何家妮眉间微蹙,但随后想到对方红着脸离开的样子补充道:“但傻的还蛮可爱。”
两个人之后也没有在文堂多逗留,而是直接回了凌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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