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却又另道:“然,我却并不能保证便一定救得了他。”
妖听了便问:“范活神仙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
范成并未理会她用妇饶称呼来揶揄自己,只是平淡的回道:“即便我识得多些,亦非无所不知的。世上只有神族有神兽白泽,倒称得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然却早已灭族了。”
听到白泽二字妖心里一动,暗想倒是与自己的名字甚是相近呢!
范成又叹了口气道:“同这男童相若的我亦是见过,只是……”
妖见他欲言又止便替那妇人追问道:“只是怎地,那人现下如何了?”
“死了。”范成默了一下又问那妇壤:“他这般发作可有几日了?”
妇人听了他前面所言,早已六神无主的抱了孩子伤心哭着。又听他这般问话,缓了缓神才抽噎回道:“有三四日了。”
“如此……”范成沉吟了下,便对妖道:“我们且先住下,看可否能帮上一二。”
“……”妖四下看了看这不过两间破房的茅草屋,回了范成一个你确认的表情略表疑惑。
然范成却未再理她,只与那妇人细细询问了男童近况。
“这孩子就像活神仙的一样,起先还未有大的征兆,只是有一开始发热后就有了些许变化。我以为孩子嘛,病中脾性总是有些怪异的。然后来……鸡舍的鸡都被他给活活咬死了……只能绑着……”
那妇人与范成细细着,妖并未如何细听,她只是四下巡视着这屋内可有异常。
而后突然发现墙角有一门,里面略有窸窣声响,似是关着甚不足月的猫般的微弱。
妖悄无声息的一步步近前,到了门边倏地一下拉开了门扉,露出了一双惊恐透亮的眸子竟是一个女孩。
“花。”那妇人停了话,唤了她一声,那女孩便立时爬了起来奔向妇人身前。
直到躲在了母亲身后,才隐隐探出个脑瓜,从母亲腋下缝隙窥探出来。
那一双黑漆黝亮的大眼,带着些许防备与好奇,倒是令妖对着她微微笑了笑。
女娃对上她的视线却立时害羞的缩回了头,抵在母亲背后不肯再看。
这时那妇人无奈解道:“没办法,她哥哥得了这般怪病,我又怕伤了她,便将她关在了门后。”
着不禁泪从心来,抱着她的两个娃娃哭了起来。
范成安抚了几句又道:“你这儿眼下估且好些,还是让他将养生息罢。”一会亦有体力折腾。
妇人都将他认作了活神仙,况且范成如今亦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稻草了,如此哪有不从。
这妇人夫君早逝,家里只她一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平日除了自己予人做些粗活换些生计,亦多仰仗东邻西舍的拉扯一把。
家里便只这一间茅草屋两间房,她对范成百般恭敬自是令他独处一间,自己则带着孩子另住一间,只是看着妖略有些发愁。
正待与她商议,看是与她母子合住还是在堂屋给她搭个木板将就一下,妖便已推开了那墙角的门,见里面空间虽,但亦可安置个人。
想来之前不过杂室,但为了安置女儿亦做了归整。于是便随意道:“我便住这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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