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语然听毕,眉头一皱。喝令道:“给我拿下。”
颜家众子弟立即围上。
与颜家交好的马家,也一同抽出了自己的剑。
陆展明喝道:“颜语然你敢!”
颜语然冷笑道:“你以为我颜语然是靠什么行走至今日。”
陆展明脸色大变:“你……”
颜语然转身对陆青谚道:“劳烦陆小公子转告陆老先生,就说我颜家必须要个说法。要么还人要么还命。”
陆青谚轻抿着嘴看了眼陆展明道:“我定会转告,只是望颜公子别为难我家兄长等我们查出事情真相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颜语然轻笑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宴厅中的人,惊得一身冷汗。
陆展明呆立原地,半响,突然勃然大怒,踢翻了身前的小案,满案的盏碟骨碌碌的滚落满地。
颜家弟子未有半分退却,冷冷的道:“陆大公子请吧。”
陆展明冷哼一声,拳头紧握。强忍暴怒。拂袖而去。
陌玄蓝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子曰剑,微不可查的面上流露出一丝痛色。
陌玄兮上前轻拍了一下陌玄蓝的肩膀。陌玄蓝回望,眼里依然无法掩饰住那丝痛色。
陌玄兮若有所思片刻小声道:“我们出去再说。”
两人下了颜千会,寻了一处清幽之处。
陌玄兮首先打破沉默道:“这事是否与你那位朋友有关?”
闻言陌玄蓝紧蹙的眉宇之下,那双浅色眸子里又流露出一丝痛色。
他看着飘飘渺渺从天飘洒而下的绵绵细雨道:“她说过她只嫁一生所爱之人”
陌玄兮道:“可是你又能做什么?将她藏起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
陌玄蓝回头望着陌玄兮眼里清澈明亮。
“我没多想……但我不能不顾。”
陌玄兮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道:“玄蓝啊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你可想过你自己,你不喜欢撒谎,不喜欢伤害他人,可是你这次却为了别人违背了自己的意愿……”
陌玄蓝眼神淡漠的瞭望远处:“……”
陌玄兮叹了口气道:“赌上一生的清誉,但愿你的这位朋友知道你的用心良苦。”
雨越下越密,沉重的雨水压落了那原本开得无比娇艳的千面芙蓉。
静悠
暮色微凉。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花雨殇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床粉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此刻正随风轻摇,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身上是一床雅致的绣花锦被,侧过身,一房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床的对面一张玲珑的琴桌,桌上放着一把极其雅致的古琴,左侧一把铜镜置在木制的简易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花雨殇下了床,推开房门。门外树绿阴合,庭院深深。隐约可见月光下树杪之间那竹木搭起的围栏。
花雨殇闭眼沉吸一口气,满鼻的清新之气贯穿五内。
就这一瞬间,花雨殇就爱上了这片静谧之地。
关上房门,花雨殇在房中找到一盏小油灯,灯盏极其古旧,似乎是个老物件,一个长柄身,上方托了个圆圆的小碟,碟里乘着灯油,殷红的灯芯由碟中垂趴至碟边,花雨殇用火折子点燃,昏黄的光线撑亮了这间屋子。花雨殇闲暇之余细细地欣赏起这间屋子起来。
这么左看右看,她又发现角落边上一个古旧的物件,花雨殇带着好奇凑上前去,这是一个三角的镂空花雕的香鼎,花雨殇凑近闻了闻,鼻子里就闻到了设人心扉的檀香之气,虽冷冷清清,一股淡淡的味道,但配着窗外一丝清风拂来,却也是一翻醉人。
花雨殇点燃了檀香,清烟袅袅,充斥着整个房间。满室的清冷檀香之气把花雨殇迷得七荤八素。
闻够了味,花雨殇就来到了那张玲珑的琴桌旁,看着桌上放着一把极其雅致的古琴一眼,花雨殇叹了口气,这样的此情此景应该来上一曲的,只可惜……花雨殇是出了名的“摧残手”,在她手上摧残的好琴不计其数,她也是无奈,她的手每次抚琴,琴弦必崩。她的脚每次过坎,人必掉坑。想到这她颤颠颠的收起了自己那双“摧残手”,老老实实的滚回床上去了。
正在梦里与老天评理,一声狗叫把花雨殇直接吼了起来。
花雨殇一度以为是做梦。直到那一声巨吼之后
咯吱咯吱挠门声由房门处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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