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楼自认为她说的话很有道理,根本没给镜辞思考反应的机会,“要不咱俩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镜辞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一把折扇贴在江楼楼嘴,冷冷答道:“不可能。”
江楼楼并未被他接二连三的拒绝打倒,反而激起了她更强烈的情感**,她不仅没有放弃,似乎还有种越挫越勇的状态。“万事皆有可能,我偏要试试。”
镜辞压根儿不想给她任何希望:“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后面的话他犹豫了,万一再吓到她就不好了。
“就什么?”江楼楼追问。
镜辞狠狠心,还是决定从源头把她吓跑最好,不然发展到最后万一不好控制就麻烦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杀、了、你。”
江楼楼猛吸一口凉气:“你舍得?”
镜辞淡淡“嗯”了一声,表示决心。
谁知江楼楼一如既往的不按套路出牌,她拍手称赞:“太好了。”
江楼楼如此喜悦,令镜辞忍不住重新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明明已经解了小锦鲤的术法,怎么还说胡话。“好什么?”
江楼楼直言道:“好在我可以全力以赴的和你培养感情了。”镜辞由衷地认为,他们俩的思维不在同一条水平线,而后江楼楼更加坚定了想法:“如果我不成功,你肯定会杀了我,如果我成功了,你肯定舍不得杀我。所以为了活命,我也得成功呀。”
镜辞头疼扶额:“如果你不想活命了,倒是可以一试。”
江楼楼抬手勾住他的脖颈:“那就试试,前提是你得愿意让我试。当然了,你肯定会说不愿意,但你好歹给个机会嘛,不要那么着急的拒绝我,放心我不会胡来的。”她并未详细询问镜辞所说的胡来是什么,总之她不会越界的,虽然她性格大大咧咧,但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顾及。
镜辞扯开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好吧,暂时授受不亲。”
镜辞道:“这两日你先歇着,后日我继续来给你授课。”
江楼楼点头:“好。”
“对了,明日我给你带个人来,你好好把她收在身边。”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楼楼托腮:“好吧,但你得先告诉我是男的还是女的,若是男子就罢了,我书房只能装你一个男子。”
镜辞隔空朝她弹了一指,没想到空气也能砸到她脑门,江楼楼顿时吃痛,随后镜辞不见了。
镜辞走后,江楼楼又回房躺了会儿,江夫人对她和镜辞的谈话十分好奇,一番询问之后江楼楼只说道:“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江夫人问不出话来,也没再说什么。小桃熬好了补药端进来,江楼楼闻到药味儿就头疼,那黑如墨汁的药汤,喝一口能记三年。
次日晌午,镜辞把人给江楼楼送来了,令江楼楼没想到的是,他送来的人竟然是那日要吃她的小锦鲤。
镜辞说道:“你发烧半月之余,全是她在捣鬼,现在我把她带来给你赔罪,顺便让她待在你身边修身养性两三年。”
江楼楼打量着她,问:“你都要吃我了,为什么还要折腾我?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软柿子吗?”
小锦鲤道:“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他打伤啊!”说到这事儿小锦鲤就生气,为了江楼楼,他们妖怪之间都翻脸了。
江楼楼把目光挪向镜辞:“她放在我身边能修身养性?”
“日后留她有用,且让她在你身边学习一下人间的规矩,以后方便做事。”
江楼楼忙追问:“做什么事儿?”
镜辞和小锦鲤默而不语,好像有什么事情约定好了一样,小锦鲤说道:“我们妖怪之前的事儿,你别多问,反正以后我要时刻跟在你身边,你别想甩掉我。”
江楼楼见他们不愿意说,也没兴趣继续追问,反正时间还长,她可以慢慢刨根问底。“行吧,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工钱的话就按照府内标准来吧。”
小锦鲤摇头道:“我不要工钱,我只需要跟在你身边就行了。”
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干活不要工钱?江楼楼正想说她是不是傻,小锦鲤补充道:“但我不是你的奴仆,我只跟在你身边学习人类规矩,拒绝干活儿。”
江楼楼瞧她傲娇的小眼神,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天下所有妖怪都跟镜辞一样,时而孤傲,时而温和。
镜辞把小锦鲤留在这儿之后,便以有事为由离开了,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毕竟小桃不在,现在就她跟小锦鲤两个人。
江楼楼主动找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喊我小锦鲤好了,想名字什么的太麻烦了,我没有名字。”
“哦,好吧。”江楼楼觉得小锦鲤这个名字也挺可爱的,喊起来也顺口。
小锦鲤来的时候看到街人潮涌动,熙熙攘攘,问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江楼楼想了想,说道:“每逢初一十五各路商贩都会在汴京城摆摊儿售卖,你要好奇我可以带你去逛逛。”
“那走吧。”小锦鲤一点都不跟江楼楼客气,毕竟她的行事原则是既来之则安之。
晚春时节,暖烘烘的日头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小锦鲤一身藕色襦裙,乌黑的青丝斜斜簪着一支碎玉钗,不施粉黛的眉眼娇俏可人,她欢快地挤进人群里,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在时光。
热闹非凡的集市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小锦鲤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每个摊子前都恋恋不舍的驻足一番。栩栩如生的手捏糖人、精致细腻的糕团、酸甜开胃的山楂……除了一小部分她认识的,许多都是她没见过,也没吃过的。
再往里走,便是香味四溢的小吃摊,小锦鲤光闻味道便口水直流,奈何她的法术被镜辞封了,想施法偷也偷不到。她停驻在小吃摊前,两眼放光,阵阵香味就跟识路一样争先恐后的涌入小锦鲤的鼻孔,闹醒她肚子里的馋虫。
小锦鲤缩着脖子咽了咽口水,眼睛咕骨碌碌一转,扯了扯江楼楼的袖口,附在她耳畔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带银子。”小锦鲤知道,想在人间吃到东西,除了偷就是拿银子换。江楼楼点头,随即从袖口里掏出一小锭银子,说道:“有是有,但是不多。”她出来的急,根本没想到去账房拿银子这回事儿。
即便不多,也足够小锦鲤在价钱低廉的小吃摊前游荡许久。色泽金光的炸糖糕,外脆内软,吃的小锦鲤嘴泛油光,意犹未尽;裹满红糖汁的糯米糕,一口咬下去,烫得舌头都麻了;以鸡汁和馅的灌汤包,面皮筋道,鲜得令人叫绝……小锦鲤东一家西一家吃得乐此不疲,一小锭银到傍晚时还剩五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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