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一般的力量瞬间压了下来,随后再次消失。陈相锦后脚忽然踏出,弯曲了肘部,迎着范坤再次抬起的手臂顶了过去。就像是受到压力的弹簧,巨大压力下的反弹也变得猛烈了些,向着黑袍后他的胸膛顶了过去。
范坤一声闷哼,被这肘部的一击顶出数米之外,咳嗽连连。
范坤惊讶的看着自己胸膛上了黑袍,虽然黑袍上一片黑压压,什么印记都没有,但他能够感受到来自肺腑的剧烈疼痛。
从两人交手不过极短的时间,范坤一开始有些轻敌,而陈相锦一开始就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在不同方面都有些吃亏,这样算是打了个平手。而能够在他的连续打击下不被打垮反而做出反击的人在天京并不多见,而眼瞧这家伙竟然能够毫无压力的扛住,要知道自己那三掌随意一掌劈下去,换做普通人早就昏迷过去。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我实在想不到,你一个羸弱的书生,怎么会拥有如此身手?”
陈相锦回答道:“我的故乡离这里很远,要来天京,自然要做些防身的准备,所以在家练过一段时间。”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些麻烦,但是,也仅限于有些麻烦。”
他盯着陈相锦,声音微颤,说道:“如果早些时候,你放弃某些微不足道的利益,或许就不会有今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范坤冷笑一声,一把短剑忽然暴露在雨中,雨水瞬间打湿雪白的剑刃,有水珠凝与剑刃,然后落下,说道:“我叫姓范名坤,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我也说过,我只会在你临死之前告诉你。”
那雪白冰冷的短剑在夜雨中晃的远处的林姣有些晕乎乎的,她紧张的握紧了伞,虽然害怕,但她依然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以免打扰到陈相锦。
陈相锦平静的神情也难得的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那一记手掌即便再猛烈些他都敢挡,但这锋利的剑即便是再钝,他也不敢真的用手去挡啊。
要是……有把刀就好了。
然而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不如人意,对方既然决意要杀死自己,那必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短剑忽然藏匿在黑袍之中,不见其锋芒,雨最终落在黑袍之上,就像落进了无底的黑洞,消失的无影无踪,范坤真个身体都笼罩在黑袍之下,化身成为一个黑色的幽灵,在雨夜中,朝着陈相锦就走了飘了过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范坤,陈相锦左脚向前踢出,右脚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蹲了下来,双手也做好的迎战的准备,他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仿佛要穿透这片雨幕。
范坤将双手藏匿在黑袍背后,而黑袍下,是随时都会杀人的剑刃,于是他蹲了下来,这个世界不会有幽灵,人也不可能真的飘下来,他的双脚,终究有落地的一刻,这便是他想到的唯一对付范坤的办法。
黑袍一角像一条辫子似的甩了过来,陈相锦无法确定黑袍后是不是藏着那把随时都准备饮血的剑,再加上有了先前的教训,他自然不敢硬抗。
他扭身避开黑袍一角,却怎料那黑袍忽然横扫了过来,黑袍下隐隐闪着锋芒。范坤出手向来都是狠辣无比,能一剑斩杀的事情,他绝不愿意多斩一眼,先前他便预料到陈相锦接下来的动作,及时的变招做的行云流水。
范坤身材并不魁梧,但绝对算得上强壮,于是这藏匿在黑袍下的一剑力量极大,使得这一剑极其凶狠。
就在此刻,陈相锦左腿朝着范坤的胯下踢去,右腿单脚支撑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压了下去。这是一个古怪的姿势,同样这也是一记临时的变招,而那把横扫的剑,迎着他的脖子……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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