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让魏寻觉得等待得好辛苦,可是倒也值得。
因为现在他终于可以准备动身去暮昭国了。
只是他还有些事情放心不下。
这过去的一年里,不论尚书大人、尚书夫人还有魏寻如何劝说,魏寻地兄长魏令都没有振作起来。
魏令几乎每天都与酒为伴,喝醉了就睡觉,醒了就又到处找酒喝。
魏寻觉得自己什么方法都试了,软磨硬泡,冷眼相对,不论亲人怎么样做,魏令依旧浑浑噩噩,无动于衷。就好像他的灵魂早就随着唐梳梅的离去而消逝了一般。
甚至是让唐梳梅不惜放弃自己的性命生下的儿子魏浓,魏令都不甚关心。魏寻已经不常回家了,可是每次回家都会去看望小小的魏浓一番,说起了,魏令见这孩子的次数恐怕还赶不上魏寻多。
尚书大人看见这个情况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是又生气又伤心,原本还想着让魏令继承自己的衣钵,日后自己功成身退,整个尚书府都还有靠着魏令支撑呢,可是现在魏令的样子叫他失望至极了。
他原来也理解魏令,觉得自己心爱之人逝去,伤心一阵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怎能一直颓废至今呢?
相比之下,魏尚书觉得自己的二儿子就让自己放心很多。
柳青叶一直杳无音信,魏寻一直对这件事不问不提,可是魏尚书知道魏寻心中也是极其痛苦的,因为他看见过好几次,魏寻刚回到佑安城的时候,常常在院中喝酒,一边喝还一边看着挂在银杏树旁的一只花灯,大抵也是在睹物思人吧。
可他们问再多关于柳青叶的消息,魏寻从来都是沉默着,这叫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一只都捉摸不透,柳青叶现在究竟是死是活。
尚书夫人在这一年间也向魏寻提过一次,说要再找个姑娘嫁给他做夫人,可被魏寻坚决地拒绝了。
“母亲,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魏寻垂着眼眸说。
尚书夫人叹了口气,说:“关于青叶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我一直都很喜欢她直率的性格,可是她现在音信全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然后尚书夫人担忧地看着魏寻,继续说:“你看看你现在,整天都泡在军营了,每个月就只回几次家,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我是想找个姑娘,也给你一个家,还能和你说说心里话不是?”尚书夫人语重心长道。
魏寻却依然坚决地摇摇头,笑着说:“母亲,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日后我都回来陪陪你和父亲兄长便是。”
尚书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可魏寻又继续说:“母亲不用担心我,现在担心着兄长就已经让您很难过了,就不要再让自己继续累了。”
尚书夫人只好住口,不再劝说。
她这个小儿子一向都倔得很,现在遇到的这件事是这样,小时候决定习武的时候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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