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面容一顿,忙安抚他道:“火势太猛了,我这就将你带出来,出来再细。”
老者扯了扯被束缚的紧紧的锁链,无奈的晃了晃头,“没用的,这锁结实的很,没有钥匙是不会打开的。”
黑影却简单捯饬了两下,锁便开了,他故作得意道:“你忘了我是谁,本将不止在疆场上骁勇善战,这点事又怎么能难倒我。”
被救下的老者身躯瞬间瘫软,黑影将他背在身后,不过几步便跃入营帐之外。
营帐外是一片空旷的没有任何士兵巡逻的草地,这里的星星像眨着眼睛般闪耀着金子金粼的波光,还有一匹灰色的骏马在摇曳的尾巴,只是马鬃顺遂,像是没有任何风丝般。
黑影将昏沉的老者放在石头旁让他靠着,他问道:“可否仔细将与本将听?”
老者迷糊着双眼,眸子里总像鞣杂一抹灰蒙蒙的薄雾,让他看不清前方的路,甚至不知道此刻身处哪里,他嗓音沙哑,又些滞痛道:“我偷偷潜入东楚,在东楚大军营帐外偷窥看到东楚兵力减弱,早不像表面那般辉煌,最主要的是,粮草……东楚的……”
黑影焦急,心跟着一紧……
他刚要继续询问,便瞧见老者口吐白沫,双眸痛苦的瞪着他,内心却无比安详,仿佛早已知道这是自己的结局般。
老者瘫软的身躯邃然倒地,嘴角吐露的白沫淌了脸颊直到颈项,他轻轻的阖上双眼,再感受不到任何痛苦般死去。
黑煞撕掉假面,大声唤道:“公子,他死了。”
原来这样一片空旷的草地不过是假象,实则是一处空旷的营帐。
一直在外边焦急等候的白煞与尹少凊也随封云楚一同进入营帐内。
他双眸发沉,蹲下身子看了眼老者的死状,眉头紧蹙,“怎么会这样?突然死掉。”
黑煞摇头,“白煞之前给他喝的**散显然发作,可他突然就这么死了……莫非……莫非是提前便已经吃了毒药?”
封云楚点头,“既然是偷偷潜入,定然做好必死的决心,这就明不管他有没有被抓,在这个特定的时辰都会死去。”
他转眸又道:“可有询问出什么来?”
黑煞凝眉,歉意道:“抱歉公子,我只知道北离似乎是再窥探东楚的兵力还有粮草,可究竟是什么他还未……便这样了。”
他垂下头,心有惭愧。
封云楚眸光淡然道:“无妨,今日之事不过是给我们敲个警钟,日后北离的阴险招数还多着呢。”
白煞蹲下身子在老者脸上仔细琢磨,只见他脸色暗沉,有些发绿,他邃然一惊,“公子,这位老伯中的是七影的蛊毒。”
尹少凊挑眉,“这就明北皇在派他来时便已经提前下了毒,可他是怎么算到在蛊毒发作之前,这位老者能不被发现而将消息送出去呢?又是怎么送出去的?”
一切的一切像一团迷般困扰着封云楚,他脸色无力,眸光困顿,似乎在多想一分双眼也便会浑浊一分。
像身处一张密密匝匝的罗网中,不管他如何挣扎都走不出这张罗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圈禁在网郑
那种无力的绝望感席卷全身,只能让他嗜血般的眸子愈发森冷,愈发无言无惧。
见他怔愣,尹少凊心翼翼道:“公子?你怎么了?”
封云楚回过神来,命人将老者的尸体埋掉,以及被焚尽的营帐全部收拾干净,不留一丝痕迹,他又道:“先回营帐吧。”
只在没有暖桶的营帐内待了一会儿,封云楚便觉得浑身森冷,可他已经感受不到这样的冷,像已经免疫般。
回到暖乎乎的营帐,一切又恢复从前那般模样,他位于主位,忽然就觉得今夜格外的漫长,“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吧,虽然不知道北离想要做什么,但我们仅剩不多的粮草一定要保护好。”
尹少凊默默的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看法。
眼看着灰蒙的空斜照一抹残阳,黎明的曙光打破了此刻的静谧,他沉着脸,“早晨一定要让将士们吃饱了,因为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这顿饭,是不是人生中的最后一顿。”
尹少凊眸锋一顿,心里翻卷一丝哀伤,“皇上放心,末将都安排好了,趁着还没亮,要不您在休息会?”
黑煞也担忧道:“公子,你便再睡会儿吧,营中有我们呢。”
白煞拈花一笑,笑的比女子还妩媚,“是啊公子,你便睡一会儿吧,明日还要靠您领兵打仗呢!”
封云楚:“……”
他瘪瘪嘴,“白傻,真受不了你这娘娘腔,能正常些话吗?”
白煞翘着兰花指,“瞧瞧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没良心,没良心,都嫌弃我。”
尹少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比女子还娇柔妩媚的?”
白煞一瞬正经起来,“好啊好啊,我不过是想逗逗你们开心,你们反倒,反倒嫌弃我来了……我……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黑煞:“……”
尹少凊:“……”
封云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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