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脆弱的心灵承受不住般哭的肝肠寸断。
慌乱之际忽然有一双炙热又温暖的手从推搡的人群里握住沐雪嫣,她原本慌乱的心受到惊吓般下意识的缩了缩,可那双手却紧紧的握住她。
她抬眸见是一名长相眉清目秀眸含星光的陌生男子,更加慌了神,痴巴道:“你……”
那名男子嘴角轻抽,握紧她的腰肢,霎时凝聚内力将她抱出了拥挤的人流来到屋檐上,又瞬间从屋檐飞跃来到另一条僻静的街巷。
沐雪嫣无力挣脱,却觉得陌生而心生疑惑,见他松开了她的腰,她莫名其妙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真是莫名其妙,让人匪夷所思。
听她这样责问,那男子反而笑了,笑的沐雪嫣心口一颤,由冷变暖,只见那名男子将脸上的假面撕掉。
瞬间露出一张肤如琛玉,眸若寒星,神目清潇,润色肃肃,丰神俊朗,谦谦温润,眉眼间蕴藏浩瀚星辰般熟悉的脸。
那是她魂牵梦绕的一张脸,那是她的阿楚,那是她的阿楚啊……
沐雪嫣瞬间热泪盈眶,情绪像一颗饱满的水球砰的一声碎裂,她已不知该做何表情,一下子扑在封云楚的怀里,抱紧他的同时,封云楚也紧紧的圈住她,像捡到宝藏一样,再也不想分开。
她哭哭啼啼的像个委屈的孩子,埋怨道:“差点又被你骗了。”
封云楚眸光心疼,虽然觉得此刻心爱的人就在怀里而感觉不真实,但他惨痛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她的脸,他故意调侃道:“蛮女,还是这么不讲礼数,见了朕还不行礼。”
沐雪嫣一听,委屈的心更加委屈了,她赌气的挣脱开他的怀抱,眼神躲避着,不愿看他,只看足尖。
她轻身想要跪地行礼,封云楚却觉他的玩笑话她当真,忙将她扶起,他眸光诚挚,搬起她的脸认真道:“沐雪嫣你听着,就算全下的人都对朕跪地行礼,而你,沐雪嫣不用。”
沐雪嫣未反应过来他的话,便被他再次抱在怀里,炙热又带有一丝惩罚的吻落在了她冰凉的唇瓣上。
仿佛将几个月以来的思念全部鞣杂在里面,沐雪嫣迎合着他的吻,只觉心里涩涩的,像喝了一杯浓烈的酒,越喝越醉,越喝头越昏沉,可此刻的真实提醒着她,眼前与她相拥相吻的人,是她恨不得舍弃生命想要逃离北离的阿楚。
她沉浸在其中,哪怕下一刻被万箭穿心她都不想松开他。
一吻结束,沐雪嫣眼眶的泪再次倾泄,流到了鼻尖,又滴在唇角,她忽然从慌乱中清醒,“阿楚,你是怎么来的北离?”
封云楚瞥了眼空荡的街巷,悬着的心又落下,“老办法。”
他捧着她娇的脸痛斥道:“雪嫣,北离与东楚已较量很久,我已集结大军,就在今晚便与北离正面交锋,等我踏平北离的疆土,我便接你回家,原谅我不能现在就带你走。”
凉风吹散沐雪嫣眼角的泪,她佯装不在意的样子安抚道:“没事的阿楚,只要我能长久的留在你身边,再也不会忍受思念之苦,多久我都可以等……所以阿楚,你千万不能受伤……”
她看着他俊美的脸,好看的她挪不开眼。
封云楚唇角翕张,像下了很久的决心,他眸光灰蒙,像际游荡的一缕乌云般深沉,“等我……一定要等我来接你。”
沐雪嫣狠狠的点头,不想让他分心,她又邃然问道:“阿楚……北离查毒一事……你……”
封云楚眸光一顿,他诚恳道:“不是我做的。”
沐雪嫣璨笑,“我自然是相信不是你做的,可有查清真相。”
封云楚敛眸,“我猜测是江时衍自导自演,这一切不过是他想攻打东楚做的一场戏。”
沐雪嫣神韵惊诧,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他当真……”
她只觉心又一寒,看了眼阿楚的眸子,仿佛有千万无语凝噎在喉,最后只吐出一句轻浅的,像白云般轻浮的,“阿楚,我要你平安。”
战争便会流血,她只想再见他时,他能平安,
封云楚抚摸着她鬓角的青丝,轻轻搂住她道:“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他一顿,不得不出离别的话,“时辰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沐雪嫣知道挽留只会让他陷入绝境,所以她只能点头,看着他跃入屋檐,回眸间冲她微微一笑,自此一眼万年。
阿楚的身影消失于市井,消失于街巷,他走的快,正如他来时匆忙般。
沐雪嫣还未回过神来,只看空原本乌烟瘴气的浓云渐渐消散,官兵赶来已将大火扑灭。
她宛若行尸走肉般心不在焉的在这条空荡的街巷内走着。
不知不觉中又走回之前那条街巷,瞧见曼扔在不停的寻她。
因人流已消散,街巷只有零星几个人,所以曼焦急的身影特别显眼。
她唤道:“曼。”
曼回头,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的往下砸,她一把抱住她,“姐,您去哪了。”
沐雪嫣勉强一笑,“不过是被人流冲散了。”
曼擦了擦眼角的泪,瞧着沐雪嫣有些失魂落魄,“姐,您没事吧?”
沐雪嫣摇头,“没事,走吧,时辰也不早了,快些回宫吧。”
曼木那的点头,也没往下追问,她只疑惑道:“这好好的酒肆,怎么会突然着火?”
沐雪嫣也与她有着同样的疑问,可她却不敢想,这场火是否与阿楚有关。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可有没有关都不重要了,她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阿楚,她的心已像长了草,牢笼般的西宫再也不想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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