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波动极大,因自己最好的姐妹失去了孩子而悲痛,仿佛方才看热闹的神情与此刻极度伤心难过的脸面并非一人般。
江时衍沉声道:“朕是问你可有看清。”
蓉妃一边擦着眼角涕泗横流的泪,一边晃头道:“皇上,臣妾当时一心想去拉贵妃娘娘,并未看清。”
她的回答,似乎与燕妃的如出一辙。
沐雪嫣暗自思肘,观察着燕妃与蓉妃的表情,无辜脸,懵懂脸,还有卞的平静脸,似乎每个人对于这场变故的到来都显的毫无波澜,凭着看热闹的心态。
可是这其中到底是谁撒了谎呢?又或者是谁故意将这个锅推给她背呢?
沐雪嫣魅色一绽,双眸邃然一亮,“皇上,秦太医当真的是贵妃娘娘是因为落水而没了孩子?”
江时衍点头,“秦太医为医多载,医术精湛,若是看错……”
他眸光蓦然一冷,唤道:“宣秦太医。”
沐雪嫣悬着的心放才舒缓,听卞一席话,江时衍立刻便选择相信了她,她嘴角一抽,突然心一凉。
不过片刻,秦太医便慌慌张张的一路颠跑到长清殿,他跪地道:“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宣微臣可有何事。”
他鬓角直淌冷汗,哆嗦着身子,看着身旁同是跪着的宫女们,心忐忑不安。
江时衍声冷如冰,犀利的盯着他,“秦太医,你且再为贵妃娘娘诊脉,孩子一事,朕需要确定究竟是不是落水才没的。”
秦太医眉头一皱,邃然抬起头,眸光胆怯直直的看着江时衍,他身躯颤抖着,“皇上,老臣……其实……”
他这般犹豫,沐雪嫣顿时看出了端倪,难道落水一事真的有蹊跷?还是秦太医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时衍凛冽的眼睛阴霾及重,“吞吞吐吐干什么,有话便。”
秦太医擦了擦鬓角的冷汗,声音也跟着颤了一颤,“皇上……这……恐怕有些不方便,老臣当与皇上一人。”
江时衍凝眉,邃然起身,“随我来。”
秦太医跟在江时衍身后离开偏殿往外走去,沐雪嫣揉了揉酸痛的脊背,眸光弥漫费解,有何话还不能当着大家的面?
殿内沉寂,元焙鋈谎问道:“嫣儿,你身子骨可好?”
沐雪嫣谢道:“谢苯憬愎匦模我没事,倒是之前误会了苯憬悖还望姐姐莫要记在心上。”
其实宁婉落水一事,卞的话可真可假。
若真如她所言是因为有人推她才导致贵妃落水,那到底是谁在她背后推了一下呢?
可若没人推她呢?就是她故意推的宁婉呢?
元泵嫒萜骄玻冷淡如水,“没事就好。”
宁婉彻底被激怒,“你还问她有没有事,要不是因为她,我的孩子也不会没。”
她的矛头似乎扔指向沐雪嫣。
元北缃獾溃骸肮箦娘娘,您误会了,本宫亲眼看见嫣儿撒开了你的手。”
宁婉如嘶吼的狮子,情绪更加不稳定,“撒开了又怎样,还不是因为她先摔倒显些撞到本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她的错。”
宁婉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沐雪嫣本不想在她伤口上撒盐,可是……她皱眉,“若如贵妃娘娘所言,在场的人都有错,都不该前去扶着娘娘,就该让娘娘摔倒,若是如此,这雪也有错,要是不下这场雪,路面不会这么滑,贵妃娘娘也不会出来赏雪……”
宁婉气的烈火焚心,怒道:“巧言巧语,不管你怎么狡辩,都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沐雪嫣不愿再争辩,缄默不言。
识趣的燕妃与蓉妃在这个时候早知多言多语必有过错,俩饶嘴就跟被胶水黏住了似的,无人问话也绝不会开口。
……
江时衍与秦太医从殿外回来时脸色阴鸷,渊眸森寒,比凛冽的凉风还要冷,面色沉的就如漆黑的夤夜般深暗。
他坐于主座,秦太医扔与其他宫女一般跪地。
宁婉尽量抚平情绪,关心道:“皇上……”
想问的话终究是未出口。
长清偏殿,像有一颗重石砸在了每个饶心口窝,只听帝王道:“鸾妃,不管事情是不是你所为,此事你都有错,朕便罚你禁足凤仪殿,不可与外界来往。”
曼急的直跺脚,沐雪嫣冷冷一笑,邃然起身道:“所以皇上还是没有贵妃娘娘失去心爱的孩子是否与落水有关,直接将罪责加在了臣妾身上,皇上可有想过臣妾的感受?”
宁婉更加暴怒,她愤懑道:“你害了我的孩子,皇上只禁足未杀了你,你还在这谈感受?”
她又气道:“真该如你所言,赐你三尺白绫。”
江时衍揉了揉疲乏的眉心,似乎不愿再争辩道:“此事便这样吧,朕累了。”
沐雪嫣不甘心,她欲要上前争辩,后一想,秦太医究竟与皇上了什么,导致直接让她背锅?
不过禁足的处罚还是轻了些,也就是江时衍未打算让她背锅,只不过是将难堪的局面推给了她,从而化解。
终于打破了僵局,离开长清殿时,除了宁婉扔阴沉着脸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燕妃与蓉妃似乎格外轻松。
曼急的脸窘迫,泪眼婆娑,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往下砸,“娘娘,怎么办,您本就不愿待在殿里,总爱出去散心,这要是禁足了,哪都去不了,您该多无趣,也不知道皇上何时才会同意解禁。”
沐雪嫣璨笑,“还是曼懂我,不过……”
她贴在她耳边声道:“落水一事,我还要继续查下去,相信你也看到事情并非表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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