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点头,“那便是凤仪殿。”
她垂眸,提醒道:“娘娘,若是去凤仪殿,您……走错了方向……”
燕姬略显尴尬,方才她心里想事,并未留意,她又掉头,让莲儿带着。
莲儿在宫中待的时间较长,熟悉每一条路,饶了一大圈,经过几条宫巷才到凤仪殿。
金丝楠木镶嵌的鎏金匾额凤仪殿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燕姬唇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像栀子花开般散发着迷饶香。
殿里的宫女们不知这就是皇上新册封的妃子,所以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未有人行礼。
莲儿扬声道:“见了燕妃娘娘,还不行礼。”
这一声,好像一股气流掺杂着火焰从殿外通过风的吹拂飘到殿内。
沐雪嫣正无趣的教曼下五子棋,被这嚷嚷声吸引。
她抬起裙摆漫步到殿外,看着穿着雍容华贵,面容冷魅,身材娇的女子,猜测她便是皇上新册封的燕妃,底下的宫女们纷纷行礼。
她挑眉,问道:“可有事?”
燕姬礼貌道:“参见鸾妃娘娘,妹妹初来乍到,想多结识几个朋友。”
沐雪嫣慧眸一顿,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道:“那你便进来吧。”
又吩咐曼道:“去沏壶热茶给燕妃娘娘端上来。”
曼点头,斜眸睇了眼皇上新纳的妃子,嘴角一撇,心道:哪里有传闻中的那般好看。
燕姬坐姿庄姝,将掌心搁在膝盖上,看着桌案上摆着一张薄纸,上用笔墨画成一条条横线竖线,上摆着黑子与白子,她温婉一笑,好奇道:“这是什么?”
沐雪嫣喝了口茶,心中思索,她所穿越过的乃是架空的大陆,好像大家都不懂,她道:“五子棋,很简单的,要不要教你?”
燕姬觉得新鲜,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知鸾妃姐姐是怎么会玩的?”
沐雪嫣睿眸飘渺,含糊道:“其实我也不会,就是瞎玩,哎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一拍脑子,想起了前几日刚养的几条金鱼还未吃饭,忙跑到鱼缸旁喂食。
那些鱼在水草中畅游,通过清澈的水镜可以看出沐雪嫣纯白娇媚的脸。
燕姬:“……”
她忽然也注意到,鸾妃并未本宫,而是我。
她眸光睇在了沐雪嫣的身上,心明如镜,却忽然乱如麻。
曼将沏好的热茶端给燕姬,“娘娘当心烫。”
燕姬轻抿了一口,不觉有何流连忘返的味道,她笑着起身,来到沐雪嫣旁边,也看向鱼缸里自由自在的金鱼,看起来无比逍遥。
“姐姐真是好兴致,竟在殿内养起了金鱼。”
沐雪嫣心涩腼腆,想着阿楚的御花园里自由自在的有那么多条金鱼,她便也在殿里养几条,一看到这些金鱼,就好像看到了阿楚般。
“不过是闲来无事养着玩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条。”
燕姬摆手,“姐姐的心意领了,本宫不喜这些。”
沐雪嫣眉骨轻挑,并未话,专心喂鱼。
许是换水的时候,地上露了些水渍并未及时清理,燕姬垂眸,像看到机会般,特意凑上前,故作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沐雪嫣怔怔的看着她,忙去搀扶,“你没事吧。”
燕姬眸露痛苦,宛若戴上了一层面具,她接过沐雪嫣伸来的手掌心,并未着急起身,而是又故作脚下一滑,半起不起的身子再次摔倒在地。
她痛呀呀瀼瀼道:“姐姐,你为何撒手?”
沐雪嫣的手愣在半空中,她镇定道:“好像不是我撒手,是你放手的吧?”
燕姬一抹眼角欲要夺眶而出的泪,在莲儿的搀扶下起身,“姐姐你为何要撒手。”
沐雪嫣:“……”
这是神经病吧,故意碰瓷的?
她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她演,“我你不拿奥斯卡真是白瞎了你这演技,耍心机?在我这可行不通。”
沐雪嫣喊道:“曼,快去传太医给燕妃瞧瞧这屁股摔成了几瓣,看能不能走路。”
她又吩咐其他宫女将鱼缸撒下的水擦一擦。
燕姬弯着身子,故作纯真,“姐姐你养的鱼真是害死妹妹了,若不是这水,妹妹也不会滑倒,如今滑倒伤了身子,晚上还怎样侍寝……”
沐雪嫣:“……”
她怎样侍寝该她何事……
还赖上她养鱼了。
未及时处理水渍是她的疏忽,那是她未想到会有人做客还故意摔倒……
沐雪嫣道:“好像不是我叫你来凤仪殿的吧?也好像不是我推你摔倒的吧?我扶你,你却故意摔的更重,这能怨谁?你自己爱受罪,自己摔倒,与我何干?自导自演,还好意思别人。”
沐雪嫣未想到,这燕妃这般有心机,仗着皇上的宠爱怕是想独霸后宫?
她无所谓,西宫都是她的也与她无关,她只要能与阿楚重逢之前好好活着。
所以她若想耍什么心机,她可不会任由着她。
只是……
沐雪嫣心沉,她与阿楚何时才会重逢?
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重逢?
她看着鱼缸里畅游的鱼,突然就泪蒙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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