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合上时门锁声吵醒了简方南,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6点,他睡眼惺忪,听到门外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意识到付初凝在厨房摆弄锅碗瓢盆,一骨碌爬起来像条寻到了腥的狗往厨房扑过去。
他的腿其实已经不疼了,但他不确定是否恢复完全,总担心会落下什么病根,因此不敢用力。
“饿了?”
他双手从她双臂中穿过揽抱在她胸前,将她揽了满怀。
“嗯,你饿不饿?”
简方南埋头蹭了蹭她的颈,似是撒娇。
“饿得可很可很了,嘤嘤。”
付初凝反手掐他的腰:“一个大男人好好话。”
想到之前和宁珂通电话,因为自己话像怨妇,结果晚上遭了报应,简方南立刻收了顽劣心,他真怕自己再次受诅咒。
这么想着,他心里不由一阵紧张,想到宁珂电话里的事。
“我大哥,他女人来燕市了。”
付初凝熬着汤底,随口问:“你是宁医生吗?”
“是。”
“嫂子是你的死忠粉,他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考虑见见。”
简方南把宁珂交代的事传达给付初凝。
“大哥、嫂子,这算见家长吗?”
他侧头想了想:“虽然还未过门,但基本没跑的半个家长吧。”
“对方什么来头?”
“不是你我圈子的,是位翻译。阿诺老师,你听过这个称呼吗?”
付初凝念叨了一遍,在脑海里搜索未果,摇了摇头:“觉得有点熟悉,但没有具体印象。”
“老婆,知道就行了,不用在这上面费神。”简方南侧头蹭她的鬓角,“快看看你老公,在你老公身上花点心思。”
“不看,你没有饭香。”
将洗好的生菜丢进锅里,付初凝关了炉灶,戴上隔热手套把砂锅从灶上端下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老婆,我饿。”
简方南坐在付初凝身旁,对着她的耳朵吹热气,搁在她后腰的手挠她痒痒。
付初凝怕痒,左右挪动躲闪不及,一头撞在他怀里,手推拒在他腰上。
“吓死我了,你这要是按准了,后半辈子幸福可就没有了。”
低头看到她宽大领口里的好风景,他意味深长地反问:“你,是不是啊?”
付初凝没想到规矩这么多的简方南会突然讲起骚话,她毫不客气地一掌打在他大腿上:“没有就没有吧,谁稀罕呀。”
配合着她的动作,简方南故意叫得很妖娆。
“我碰到你了吗,你在这儿瞎叫什么?”
论起不要脸,简方南一个顶十个,付初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收回手,伸手挪动砂锅,准备吃饭了。
“嘶。”
没想到砂锅还那么烫,付初凝抬手看看,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均是一片红。
她将手指含在嘴里,应该不是太重的烫伤,毕竟只是挨了那么一下,前后不过一两秒钟。
“老婆怎么了,怎么了?”
简方南看到她的手指明显烫到了,立刻不胡闹了,他托着一条瘸腿,拉着她到厨房打开手龙头冲凉水。
“这手可不能伤着啊,名主持的手,一手值千金。”
嘴上不正经,他探着头观察手指的状况,只是烫到,看起来发红,但没有起泡,情况乐观。
“还疼吗?”
付初凝看着他认真关切的表情,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嗯”了一声。
他一个糙汉,家里根本没有药膏这类东西,他抓着付初凝的手指淋冲大约二十分钟,看手指尖只余一道红痕,他拿来牙膏给她涂上。
清凉的膏体在指尖涂匀,传抵心脏,让新婚的不安躁动立时消解。
付初凝没告诉简方南,两人结婚,她心里竟是害怕、忧惧的。每早上醒过来,她第一件事是看向身旁他的脸,告诉自己确实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他没有愚弄她。
五年时间,短不短,长不长,在她以为两人要一拍而散时,他给了她庇护的港湾,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知道她对这个结果有多欢喜。
付初凝很欢喜,简方南在结婚后话多了起来,虽然行事无厘头,但这是他的风格,他不再遮掩自己的性情,无论好坏,在她眼前全部展露。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