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汌的脸上有些难过的神情,他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个男生,是唐盏?”
涂泱浅然一笑,算是回复。
骆景汌有些懊恼,手脚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他看了看涂泱,悲伤的说道:“那么我呢,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对我动过心?”
涂泱低了头,晃着手中的咖啡,早已冷了的咖啡。她说:“骆景汌,你明不明白爱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将就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愿跟其他女人将就,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又明不明白?”
涂泱一时之间竟有些怅然,他越是将话粉饰的毫无破绽,涂泱的心就越是凄凉,那晚在他朋友的车里,他明明说的凑合,那么刺耳的凑合两字,教涂泱死了心。
“从前我喜欢薛洋的时候,别说心了,就连眼里和我周身的空气,我觉得都是薛洋。如今呢,再提起他,却像个路人一般,即便他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心里也全然没有半分感激之情,你说我冷血也罢,不近人情也罢,我爱他时,他是我的全部,不爱他时,他便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正如现在的你,在我的眼里,也如同马路上形色匆匆的陌生人一样,我的目光,也不会赋有半点情感在里面!”
“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骆景汌似乎有些意外,虽然心里痛着,也为自己做的那些不妥的事情而感到后悔,可涂泱眼里不起半丝波澜,却着实让他不知所措,也许他的爱是狭隘的,是盲目的,甚至是有些冲动的。
“是的,不喜欢!”涂泱重复了一遍。
骆景汌哽咽了片刻,终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尽量用云淡风轻掩饰自己的难过,他说:“那打扰了!”
说罢便起身离去。涂泱坐在偌大的座位里,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索然离去,眼里才渐渐弥漫起了彷徨。
多情自古最可悲。她擦了擦努力不漾出的泪水,心里嘲笑自己:你又懂得什么是爱情呢?!
不想拼尽了全力,到最后仍是一场空,不想投入五年的青春,再换回一句不合适,涂泱怕了,这样的爱情,她要不起!
涂泱变得客气起来,连早上在缓慢上升的电梯里,她都不再去挂在米嘉乐的胳膊上,便是下班,也沉默不语。米嘉乐终于是倦了,她跟涂泱说:“我打算开始一段新感情试试了,像你说的,这个悲催的世界就是歧视胖子的,有个男生不嫌弃我胖,我就很知足了,所以我打算跟他试试看。”
涂泱只笑笑,不说话。她的目光瞥向张绍文那里,那个男人埋头忙着什么,似乎没有听到米嘉乐刚刚的话。
想来是听不到的,隔了隔板,而且米嘉乐的声音又低。
米嘉乐去开始新的恋情了,涂泱一个人在附近肆意的走,在经过一处酒吧前,涂泱看到了肆意纵酒的张绍文。涂泱定定的看着他,透明的玻璃窗上是她索瑟的身影。
张绍文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全然没看到窗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人。终是涂泱忍不住,坐到了他对面,说:“你别喝了!”
张绍文痛彻心扉的笑,从怀里掏出一条黑色的手链,塞到涂泱手里,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帮我,帮我把、把这个,还给米嘉乐,还给米嘉乐!”
那手链还带着张绍文的体温,他似乎把它收藏的很好。涂泱摩挲了下,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既然珍惜她送你的礼物,你们之间又究竟为了什么相互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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