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财炫耀的口气道:“小西说‘有人家孩子多,有人家孩子少,有人家去逝的老人多。地过几年就不平均了,政府肯定得重新分’。”陆友富想想,还真有些道理。
也是现在,地是农民唯一的依仗。后面农民都能出门打工挣钱去了。反而不希望国家土地政策有变化。
小西说这些就是根据以后历史发展,编出来糊弄陆友财的。她总不能说国家会收回土地,成立农民公社吧。不得被当成疯子。
“小西还说,咱们农村都分地了,城里那些店铺作坊啥的,说不定政府也得管。”
一声响雷炸响在陆友富头顶。也顾不得弟弟因为什么发蔫了,草草把人打发了,去找陆大嫂商议事情。
“又啥东西找不到了?”,被叫进屋的陆大嫂问自家男人。在她的认知里,陆大哥叫她,十次里有十次是找东西又找不着了。
因为是童养媳夫妇,陆大哥比一般丈夫更依赖媳妇。所有事、物都交给陆大嫂一把经手。
陆友富把人拉进屋,往床上按。陆大嫂吓得花容失色。这大白天里人来人往的,发什么神经。
陆友富制止陆大嫂起身:“哎,我让你别动,你瞎动什么啊。”
从窗外经过的陆二嫂听到屋里的声音,臊得满脸通红,快步跑开。并约束着家里的小姑子和孩子们不让靠近那屋。
屋里,陆友富告诉陆大嫂:“这段时间你啥都别干了,躺床上装病。”
原来,陆友富见酱油酱菜生意好,想要在城里开了一个酱菜作坊。准备不去进货了,开始自产自销。
如今刚交过顶铺子的定金,店铺的老东家还没收拾完,才没做交接。只等着老东家把尾货处理完,两家就得交接了。
听了何小西的话,心里不落底,怕政策有变。就想起让陆大嫂装病,借口需要钱给媳妇看病,试试能不能把定金拿回来。即使不能拿回全部,拿回一部分也行。
定金还是小事,主要是不能让外界知道他们家有钱。得找个合理的说辞把钱“败光”。
以后依旧跟以往一般,把酱菜生意放在这个小山村来。以水洞村辐射其他山村,做散客生意。
陆大嫂摇头拒绝:“不行不行,就我这个样的,说有病谁相信?”
陆友富看看陆大嫂,黑红的脸庞,面如满月,体态微胖。真是,说她有病都没有人相信。
“要不,让咱娘来?”陆大嫂提议。只是她的口气有些虚,自己都不相信闫氏能胜任。
没有比做儿子的更知道亲娘的德行了,陆友富把头摇得货郎鼓一样,否定了陆大嫂的提议。
闫氏除了一副吃什么都不长肉的吃昧心食的体质,哪哪都不合适。真让她去做,跟拿个喇叭全村宣传没什么区别。“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夫妻俩并排坐在床沿寻思对策。只能让陆二嫂做了。嘴巴严能信任。
陆二夫妇被喊进来商量。这二人一贯是陆大说啥是啥,当然是言听计从。只是陆二嫂出来的时候脸有些红,对自己想差了有些羞愧。
陆友贵不知之前的事,当她是害怕,安慰她:“没事,大哥大嫂会安排好的。”
解决了小驹家的大患,何小西把渡口的茶摊名正言顺的交给小驹忙活着。只需要给他担好水,备好柴火,交代好注意别烫着,就能抽开身去忙活其它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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