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院外一阵吵嚷声传来。
隐约像是夏蝉的声音。
“快!不,你慢点!蠢货!轻点!”
中间夹杂着的还有一个低低的声音,似乎是乌茉。
“若是姑娘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林清竖起耳朵仔细听,可始终没有听到雁秋的声音。
恐惧爬满心头,密密麻麻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血肉。
雁儿,你可不能有事啊……
她脚上如同灌铅般,艰难地往门口靠近。
还未走几步,院门外便涌进一群人。
当头的便是夏蝉,她神情凝重而有怒色,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却是几个小厮抬着一个担架,架子上铺着被褥,上面躺着一个没有动弹毫无血色的人。
林清凝眸一看,那人不是雁秋却又是谁!
她的心顿时缩成一团,脚下愈发沉重而不得前行了。
“姑娘!我辜负了姑娘的嘱托……”
担架后忽冲出来一个人影,扑到她的脚边,哭了起来。
林清低头仔细一看,是乌茉。
只不过她的脸上浮起一大块淤青,几乎让人很难辨认出本来面目。
“到底怎么回事?”
林清心内五味繁杂,不知从何问起。
“姑娘且先给雁儿瞧瞧,我再慢慢说与姑娘听。”
乌茉泪流不止,忍着剧痛央求林清去看雁秋。
林清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到雁秋身旁,伸手探了探鼻息后,听了一会儿脉息。
她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
让人将雁秋抬进房间床上后,她仔细检查了雁秋周身情况,没发现异常,复又坐下来听了一会儿脉息。
见她眉头片刻未得舒展,乌茉和夏蝉愈发紧张起来。
“没有外伤,没有中毒迹象……”
林清喃喃念着,似是自言自语。
“姑娘罚我吧,怪我没有守好雁儿!”
只听扑通一声,乌茉直直地跪在了她面前。
“姑娘走后,太太打发人来,立刻逼着雁儿去殷家拿丸药,我推说雁儿病着,只我一人去就可以,但她们不依,说两个人一道去更好,那边殷家老爷还带了些东西给太太,太太正好要让人去取,就让我和雁儿带人一道去领回来。”
“我想着太太好容易与姑娘和气些,又是替姑娘取药,不便得罪人,我多带些人手,片刻不离地亲自看着雁儿,应当是出不了大错。”
“谁知……谁知回来的路上,在小扬枝巷拐角处,忽然冲出来一伙歹人,将我们连人带车撞翻了,我撞的晕过去了,醒来时就发现太太来接的人正在寻我们,雁儿也是在附近找到的,也不知受了什么伤,却是无论如何都叫不醒……”
乌茉哭得伤心,颧骨处高高肿起的地方淤青一片,显然是伤得不轻。
林清长叹了一声,起身拉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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