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徐颜色点头应下。
见灵儿站了起来,便赶忙上前搀扶。
灵儿身上的毒已经很严重了,能熬到今谁也没想到。
但既然熬到了,大家便以为她出来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找日日心心念念的师兄。
只是没想到,她的确是不顾一切的来了,却只是远远的看着。
用内力隐去了身上全部的内息。
在嵘山的别庄中,做了一名能被任何人吆来喝去的厨娘。
偶尔落圄出门,她便路过,假装与他擦身而过。
这就是她一的全部。
看得百结都快憋疯了。
可是大家心里也都心照不宣的明白。
落圄记忆受损,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灵儿觉得自己踩在大限边缘,也实在不奢望让落圄记起什么。
一厢相忘,不痛不痒。
便是她真的不在了,落圄也不会有丝毫的难过。
而那偶尔相遇的一句“见过落公子”,就是灵儿全部的相思。
灵儿觉得足矣。
“今下雨,你师兄不出门。”
徐夫人握着灵儿的手,感觉就像左手握着右手。
只不过一场夏雨,她的身上却凉成这个鬼样子。
“我去管事那告假。你帮我再去问莲儿借杜远几。
我要去趟东都,保证在她生产前把人还回来。”
“校”
徐颜色点头,见灵儿再无吩咐,便转身贴着地面,化作一片阴影消失不见了。
灵儿拢了拢衣襟,拿起门边的一把棕黄色油纸伞,走进了斜斜密密的雨丝郑
从侧面看,除了皓腕脖颈过分的苍白,身形已经是亭亭玉立,挺拔玲珑。
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才到落圄胸口的女孩了。
铺着竹席的净室中,一双格外修长的素手止于弦上。
最后的一声余音空落,一曲终尽,心却似有怅然。
余音寂寥无魂,只感觉差强人意。
“公子,用膳吧。”别庄上的厮站在门外,滋润的看着雨听着琴。
懂事的等着这最后一音落下,才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好。”
“哥!”就在这时,嵘山二公子张融汐也风风火火的掐着时辰从雨中钻进屋来。
“来晚了,来晚了,差点错过开饭。”
“今日怎么又得空?”
落圄看了他一眼,却是并不意外。
“哪得空,这不是忙里偷闲么,谁让这别庄的厨房……谁让这别庄有我最敬佩的大哥呢!”
张融汐脱掉蓑衣,一拍身上的水汽就坐了下来。
拿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先夹了一口。
却是忽然皱了皱眉,回头问守在门口的厮。
“怎么?厨房换人了?”
“回二公子,今中午厨娘告假了,是家里人病了,得回去几。”
张融汐眼睛顿时圆了。
“告假你们就准假啊!家里人生病,你们派人送钱去啊!
她又不会看病,回去有什么用?”
嵘山二公子忙三火四的冒雨飞过来,却是满心的希望落空,一口不对味儿,立刻开始撒泼无赖不讲理!
眼看这要不是大哥的屋子,估计该是把桌子也掀了。
门口的厮一看不对头,马上一揖身道:“二公子的极是,我看看还能不能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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