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际的最远处,已经泛起微微的苍白。
灵儿还在和落圄纠缠不清,不肯去睡。
“反正,师兄要是敢一个人去,我就……我就离师门出走!再也不认你这个师兄了。”
“我不是一个人去。”
“他们那些人若是有用,还能被这些尸人制衡千百年吗?要去一起去!”
“你此次必须要过考,与我不同。”
“师兄,你怎么那么不认真听讲呢!”
灵儿跪坐在床上,不轻不重的戳着落圄胳膊,眉头纠结,满脸严肃。
“师傅没苦咸绝地比沙漠的生存环境更艰险吗?
后面还有雨林!还有鬼冢!两百个人,你觉得就有用了?
你不陪着我,我能走到最后吗?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我会回来。”
落圄被无理取闹的灵儿拉扯的坐了下来。
“那就一起去!我们在一起,踏实!也多一分胜算!”
“不校”落圄不肯松口。
“你瞒不过我,只要你一刻不在,我立刻就冲进尸人国里!反正是在结界里,要死一起死!”
“胡闹!”
“就胡闹!”
灵儿斜着眼睛怒瞪着落圄,一下耍赖似的从侧面抱住了落圄的腰。
鼻尖忽然有些微微发酸,眼睛抵在了落圄的袍子上,将眼角刚刚溢出来的一点眼泪,洇干了。
灵儿想起了魏燃。
那是灵儿第一次知道失去的滋味。
如今一想到师兄要孤身闯进尸人国里。
各种不测的画面就在灵儿的眼前一刻也挥之不去!
生离死别的滋味,灵儿一次也不想再尝了!
太苦了!
不仅心里苦,肉体的伤痛更是强化了这份可怕的记忆。
让灵儿时至今日都不敢回头去想。
所以这次就算是在幻境里,是假的,就算并不是一定的结果,她也不要!
决不!
“既然已经答应,岂有不为之理,而且我去是有原因的。”
落圄看着突然委屈的灵儿,无声的叹了口气。
怜惜的抬起来手,似乎想要摸摸她的脸颊,却又有些无法落手。
口气也从商量变成了哄。
“什么原因!什么原因比我过考还要重要!我不管,我不管,我就不管!
从今开始我和师兄睡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你要是偷着跑,你就试试看!哼!”灵儿抱得更紧了。
“于礼不合,不要胡闹。快睡吧,都快亮了。”落圄安抚。
“师兄是君子!君子自白,何顾人言!
何况本就是结界,我都不怕,师兄怕什么。
反正从现在开始师兄在哪我在哪。”
着灵儿一把拽过了落圄宽大的袖子,将它和自己的衣袖紧紧的系在了一起。
转头置气的再不理他,往床里一躺,假装睡去。
落圄回身,静静的听着灵儿的呼吸。
里面似乎是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抽噎。
她,是想起了什么吗?
良久落圄终于贴着床边背着灵儿也躺了下来。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于理不合,无忌体统。
那便应该也只有她了。
幻境中,神桥不通,画境阻碍。
灵儿久违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坟山灌醉幽幽的那一晚。
隆隆的瀑布声不绝于耳,灵儿却在魏燃转身的一刻,一把拉住了他。
“不去了。”
“怎么了?”
魏燃看着灵儿泛红的眼圈,微微弯下了身子,笑得春光明媚,“这么心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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