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相信自己保命的直觉。
雅意刚才那让人如芒在背的一眼,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灵儿认命般的看了看呲着大白牙的灿初。
真不明白城里又不是没有寺庙,他顶着这么一只雪亮的光头,哪个庙门不会行个方便?
千万别带着她不方便,灵儿可不怎么信。
“你们看,这里景致多好,空气多新鲜,干草都是现成的,后面还有口井,洗漱也方便,我看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借宿一宿吧。”
“师傅,清雅居官驿还有一间房,师傅可以去那里休息。”
落圄站在大窟窿底下,满身日光,一脸心知肚明的漠然。
“啊哈哈哈,还是圄孝顺啊,那好,为师今晚就去清雅居歇一歇,只是那就委屈你们二人了。如今这城里可真是一铺难求啊,哈哈哈……”
灵儿咬着舌尖,静静的站着,假装自己就是一颗杂草。
真是太尴尬了,灿初你演技差的还不如我大师傅呢,你知道吗?
你把自己安排在这里,落圄能不把房间让给你吗?
她就知道,他不去别的寺里借宿是有原因的,别的不,晚上吃肉就很不方便。
真是一肚子的想法,全都长在吃上了。
难怪当初问落圄,宵分散人喜欢什么,怎么问,怎么就是一个吃字。
落圄诚不欺我!
“师傅,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本领?”
灵儿眼看着灿初完,甩着大袖子就要把他们二人就此扔下,赶忙追问了一句。
“学本领找你师兄,想学什么让他教你。”罢灿初顶着一脑袋的日辉,哈哈哈的走了。
灵儿看了看灿初的背影,又看了看跟破庙格格不入的落圄。
唯一的自我安慰只剩下,还好,今没下雨。
空空的庙连佛像也没有,泥塑的贡台上一指厚的老灰。
地上有一些经年的篝火痕迹,两边甘草凌乱。
脏污的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的木头枝子,像是谁上次捡回来,却没来得及烧完。
就是非常普通的一间荒庙。
落圄的眼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
但是灵儿却觉得有些奇怪。
要这间荒庙离主城区并不是非常远。
也不是梅雨季节,凭经验,这样的庙里,多多少少该有些乞丐生活的痕迹。
即便白都去乞讨了,也不该收拾的这么“干净”,什么都不剩。
这样很容易被像她和落圄这样的人平白占霖盘啊。
倒不是留了破碗破褥子就不允许别人住,只是这样便有了“主客”之别。
万一吵起架来,底气也硬些。
毕竟,按江湖规矩,无论对错,都是“主”留“,“客”不留。
只是这里灰这么大,就算地上有人借宿的痕迹,恐怕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灵儿踢了踢甘草,发现里面都已经发霉了。
不知是多久前淋了雨,捂在里面发了很多五颜六色的毛。
外面看起来还好,但其实已经不能再用来铺垫了。
灵儿皱了皱眉,第一次改口道:“师兄,这里有点怪啊,乞丐都不在这里占地盘的。”
落圄并不倨傲,听了灵儿的话,仔细重新查看了一遍。
“应该无事,没看出什么不妥。”
灵儿点头,落圄的本事灵儿见识过,闹市中瞥上一眼,就能看到几条街巷外的一缕镜魂。
他无事,那应该就是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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