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辽阳的时候周兴赶不上来,这是有原因的啊,一块就两千斤重,这是得有多大多厚?朱植始终跑在前头,他还真没看到石碑的影子,只看到一些小块汉白玉石料,但那多半是做底坐。
可这就牵出一个问题,这个石碑庄严神圣,立在旷野里不好吧,得在城内中心位置建立一座祠庙,立于庙前才是最合适,然后这座城也最好是五国城,位于辽东腹地能得到最好的保护。
这一想到长远的,朱植头大如斗,物资转运困难,在这里大搞建设很艰难,除非大力发展水师巨舰海运,一般小船不花算,春夏季风北上不顺,南下倒不错,秋后可以北上,航路打通估计可以到哈尔滨北契丹行都司,那么本王大力发展水师就正常了,咦?这简直一本万利啊!
朱植一下又激动起来,见祁大有还恭立在阶下,便挥手打发他下去忙自己的事,再举起望远镜时,镜头下的大队士兵已经列队远去,女真各部族长也都纷纷回营领兵会师去了。
西阳哈和杨木答忽也去忙着安排设立市集,等由北向南的长龙摊位摆好,夏良卿、宁庸再带人去易货,或派一定的士兵巡逻,遇事先上报到甫头这里审核,朱植过目裁夺一下,他打算好好培养一下甫头,以后再大用。
朱植举着望远镜呈扇形左右扫了半圈,正要放下准备回营办公,忽然镜头下出现了一名漂亮的女真少女,白狐毛边卷檐尖顶东珠帽下是一张雪白的肌肤和红扑扑的苹果脸,唇红齿白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不过她背着行囊包裹和角弓箭壶,腰间还有一柄弯刀。她不时转身倒退着说笑走路,所以朱植看到她正脸了。
这样的女真少女并不出奇,朱植的镜头很快对准她前面一名身材高大,腰背一点不驼却须发皆白,脸色红润的老翁,隔得太远很难看出年岁,而且老翁是向南走,手里提着鬼脸萨满单皮鼓和面具七彩羽毛神冠帽,这名老萨满刚才没出现,但肯定到场了,说不定这才是宗师级人物!
朱植移开望远镜确认了一下方向,那大概是东城墙往南,他们没进城那可能在靠南一点有营地,但对方不来拜见这多少还是有点不信任,朱植主动派人去请还是不太合适,只得有点小遗憾地宣布回营,也没多说什么。
而在南城门口空地广场向南,也有一条两三丈宽的西干道,靠忽儿海河这边都是各部族牛羊棚屋马厩,毕竟沿河近随时饮马,也便于牛羊赶出来一大片往南放牧,但这西干道不摆摊立市,此时人马较少有点安静。
少女一双黄色鹿皮靴走走跳跳,欢快活泼的步伐不时还踢一下路上的石头,这时又转过身倒退着走路,似是极力忍着心中的疑问道:“老谷爷!你为什么只叫葛勒哈去办法事,明明你自己也好奇来了却不去,那为什么还要来?”
“女真各部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可来了却不一定要出面,有葛勒哈他们也行了,这还得看大明的辽王殿下怎么做,你个小丫头又不想继承我的衣钵,就别多问了,到时又管不住嘴。”被呼为老谷爷的老翁一瞪眼,没好气道。
少女吐吐舌头,嘻嘻一笑有些撒娇地撅着嘴央求道:“不会的啊!绵里朵只照顾老谷爷,才不跟人说的,老谷爷你就说说嘛!”
“咳咳……好吧,绵里朵你还小也不懂,这辽王殿下据说才十七岁,可人却精明老辣得很呐!老朽虽是开了天眼也想不通,看不透,这么个年纪怎么就如此有大略胆识,竟要将女真人都一口吞下,连北山女真隔这么远也派人去找,他这是理直气壮,一点都不怕搞出大乱呐!北山女真?那是好惹的?”老谷爷摇头叹道。
名为绵里朵的女真少女立即一脸坏笑道:“那还不是老谷爷你一句话的事,那辽王现在将大军调出去渔猎,只要几千青壮就能将他抓来,到时让他给老谷爷你磕头请罪,让那皇帝老儿运粮食布帛来赎人,嘻嘻……那可好玩儿了!”
“嘿嘿……你这丫头倒是聪慧,可为什么就不愿做这一行呐?”老谷爷有些气恼,又道:“可你说的这事啊,不能做!因为这也是女真各部的一个机会……两三百年啦,当年契丹人盘剥女真各部,阿骨打反了,建了大金国,可他又留下了什么?反给我们招来无尽的灾祸,让多少青壮战死在他完颜家族的旗下啊!以致后来蒙古人来了,他完颜家只能让降附的宋人替他卖命,最后还是被宋人给灭了!”
绵里朵有些惊讶道:“宋人不就是现在的明人么?可是大明人好像并不恨我们,那个辽王还想招抚我们,就是有点贪心!”
“何止是贪心啊!他想让我们都成为大明老朱家的子民,若做得好这也行,就怕做不好!不过完颜家早就亡了,我是吉烈迷女真,世代居东海,倒是火尔哈、兀狄哈曾被完颜家统治,你是呼伦纳喇家也是北方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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