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躲,家贼难防呀,真没想到,老子竟会死在这个家贼手中!
这姚文昌,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与龙錾这厮勾搭上的,自已竟是一直蒙在鼓里完全不知,这般去死,倒也算是窝囊至极!
极想知道答案的他,唯一的一只独眼内,生命的光芒却在迅速黯去,手中原本紧握的刀,亦是叮当一声,掉落于地。
而姚文昌被他那只独眼盯浑身颤抖,见刘之榦贴着墙壁软软倒下之时,竟又大吼一声,连连朝他胸口猛刺数下,仿佛要以此方式,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刘之榦原本就濒死的眼光,突然一暗,他嘴巴张合了两下,头一歪,便再无动弹。
姚文昌一不做二不休,他冲上前去,一刀斩下刘之榦的首级,高高举起,厉声大喊:“刘之榦已死,尔等还不放下武器,莫非要还要自已寻死不成?!”
他这一喊,其手下将领,乃至那数十名刀斧手,见到那高悬其手的血淋淋首级,皆是魂飞胆裂,再无战意,顿时纷纷停了手,呆怔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些人一停手,对面的龙錾手下李行正与赵疤子,以及一众辅兵,亦纷纷停手,双方就此形成对峙状态。
这时,房门外又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大队的龙錾手下弩兵,全副武装地进入,领队的,是现为辅兵队长的郭小五。
“禀千户,外面的一众明军,大部被我军射杀,其余人等,尽为我军辅兵俘获,这些人到时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一身铁甲头带缨盔的离郭小五,向龙錾拱手禀告。
龙錾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冲着一众发愣的刘之榦手下,厉声大喝:“刘之榦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浑身上下溅满鲜血的他,外形骇人,这一声喊,更是气壮如雷,极具威慑力,令其原本就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一众手下,再无反抗之心,竟是纷纷弃了武器,跪地求饶。
他们一弃了武器,龙錾立即喝令,让那一众辅兵上前,将他们捆了个严严实实。
直到这时,龙錾才微笑着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姚文昌的肩膀,轻声道:“此番信报及时,让龙某得以提前做了准备,倒是要多谢姚千户了。”
姚文昌脸色苍白,见龙錾这般示好,却也只能连连点头,向其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龙錾瞥见众人投来的惊惧又疑惑的目光,遂笑道:“各位,可是想问这姚千户,何时投入我方门下,是么?”
众人自是无言,只是皆把目光,齐齐地投注在龙錾脸上。
龙錾冷冷一笑,正欲回话,姚文昌却抢先说道:“俺实话跟各位说了吧,刘之榦之厮,罚本将只得在船外驻守时,俺便起了反心,决意叛离这厮,转投龙哨总手下了。”
他这番话语一出,下面顿是一阵苍蝇飞过般的嗡嗡声,姚文昌复大声道:“各位,姚某跟刘之榦共事那么久,深知此人乃是?睚必报心胸狭窄的小人,对不合其眼的人,向来是出手必做绝,必取其性命方肯罢休,端的小人一个!他今天能当众羞辱某家,让某家去船外驻守,明天便可能会寻个小错,来了结某家性命,实是可恶至极!”
“就象龙哨总,率部千里来投,足见诚心。纵与其初有误会,亦不咎既往,只愿将来好好相处。而刘之榦这个小人,却是先谋其船,后害其命,这般禽兽行为,简直不配为人!而他这般丑恶伎俩,某家又岂会让其得逞!”姚文昌说得慷慨激昂,嘴里更是唾沫横飞。他这番话语,不单是向众人说明情况,倒更是向龙錾大表忠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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