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听过,这姑娘是这家人的一个庶女,虽然是庶女,不过母亲的出身确实不错的,是清白人家,也是这家人明媒正娶聘过来的良妾,生下来的这个女儿在家中排第三,而且也没有再生过别的孩子了,在他们家,这个良妾也是被体面对待着,有自己的院子,吃住都好,和京城种各处夫人们也偶有交际,着家的主母在每每有寺庙宴席需要人帮忙出面的时候总是不忘带上她,这算是很好的体面了,这也说明了这是一个很安分的良妾,不然家中的主母也不会重用,这个良妾生出的孩子更是从小就养在当家主母院中的,和嫡出的也差不多,平素教养还有行为举止寺庙的都是大家闺秀的典范,京中想要求取她的人有很多,不过大多都是门楣不如体面这一家人的,那个主母想为这个庶女找一个更体面一点的婚姻,柳母一合计,杜彬虽然现在已经是一个鳏夫,但是柳眉儿新丧,又没有留下子嗣,而且杜彬在当地还是世家大族,杜家的财产也颇为丰富,嫁过去之后绝对不会受苦,最重要的是杜彬是杜家的家主,这样的条件,配上她这一个庶女是绰绰有余了,如果不是嫁过去当填房的,杜彬还应该要更好的人家才配得上,最起码的是嫡女。
如此算计着,柳母对这一家的姑娘满意,就打算撮合她和杜彬见一见面,看能不能培养出一点感情。
柳母在一边看到杜彬木头一样的模样,不由得着急,他怎么不和人家姑娘多说几句话呢,这样还这么发展。
柳母的心思似乎渐渐被那个姑娘家的人发现,不过大家都不懂声色,毕竟这不是寺庙好说出口的事情,事关一个姑娘的名誉,所以体面也就任由事情发展,不过谁也满意说破,但是那一家人却开始留意起杜彬来,看到杜彬一表人才,又听说是柳母的儿子,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个姑娘其实只是家中的庶女,相信如果柳母有心想要结亲的话,不会不事先打听清楚,所以他们也暗暗的留意着杜彬看是不是又什么猫腻,毕竟如果真的如柳母所说的,杜彬是他的儿子,刚刚他们在聊天的时候也互相说过自己的家门,他们知道柳母是柳家的老太太,柳家在京城也是一个不小的家门,不说是什么达官贵人,但是家门也一家传承好几百年了,而且也经常的有人在朝中为官,是典型的耕读世家,这样的家门,为杜彬求取一个庶女,除非这个杜彬也是庶出,不过看起来却也不像,回去他们的要好好打听一下。
这家人一边和柳母攀谈着,一边留意杜彬为人,行为举止也十分妥帖守礼,完全就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
因为还想要创造机会给杜彬和那个姑娘见面,所以柳母就约了这家的主母有空到他们柳家来,不久之后柳家柳父那一辈的大哥的妻子,也是现在柳家资历最老的老太太的生辰,到时候会摆流水席,谁都可以上门去吃,柳母就想着趁着这个机会邀请这家人,就说是与这一家人有缘,毕竟到了佛寺这里参拜,大家又聊得来,佛家说的就是因缘,既然有缘,那么邀请来吃一个流水席也说的过去,毕竟流水席是谁都可以去的,就当是柳母这么一提,那家人为了不伤感情,应酬这么一答应,这样到时候他家去柳家吃席面就好,不会有人说的出来上门,绝对不会给人留下嚼舌根的把柄。
这样一合计是挺好的,不过那家的主母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等吃完午饭之后,约了柳母在一个禅房里,喝茶,那个禅房是专门给客人喝茶用的,那家主母用了一点银子,将那间喝茶用的禅房给包下来,毕竟刚刚吃完午饭,很多人都没有想喝茶的,所以喝茶用禅房人就比较少,要是平时,喝茶的人多了,他们还是的要和别人搭一桌。
将柳母请到那一间茶室,那家主母又谴了自己的家人出去,说是去为了她拿下午参拜的香,寺庙里自己有参拜用的香,而且质量往往比那些客人自己带的要好,上午他们是自己带的香来参拜的,下午的时候在寺庙这里买就好。
这样柳母和她就空闲了下来,趁机在茶室这里谈话。
“柳家老太太,我看着你今天的行为像是想要为令公子求取我们家的闺女?”因为现在也没有人在,所以那个主母说话就直白了些。
柳母看到对方都已经挑白了话题,就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说道:“是啊,我找过我们家的妯娌打听过京城中的姑娘,有一次我家妯娌指给我看那么家的姑娘,我一看就绝对喜欢,不顾欧文也实话和你说了吧,其实我的这个儿子不是我的儿子,而是我的女婿。”柳母这样说着,就开始抹起眼泪说起来了:“我拿可怜的女儿,我家那儿子在和我女儿成亲之前就患了急病,竟是人事不知,后来请遍大夫也药石无用,杜家的人着急了,就去请了算命先生过来看看,死马当活马医,那个算命的就说要找人冲喜才能好起来,杜家的人不信也得信了,毕竟我这个儿子以后是要当杜家家主的,正想找人的时候,我的那个闺女就答应了杜家的,因为她从小就与我这个儿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以明知道不知道丈夫的死活,也是愿意去为杜家冲喜,毕竟他们两个早已经订有婚约了,杜家那个时候都想解除了婚约来说,只是我的女儿和我的儿子两个人一往情深,竟是不顾这些,不瞒你说,我们两老是老娘得女,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既然她决意这样做,那么她想怎么做,我吗两老就支持她吧,本来我们是想为她招一个上门女婿的,可是后来又和杜家的公子订了婚约,杜家的公子是个一表人才的人,你刚刚也看到了我那儿子的样子,那样我们两老也满意就更不用说了,就由着他们来往,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女儿答应去冲喜,但是在迎亲的路上,却遇到山石坍塌,一整队迎亲的人都葬生在了山崖底下,我女儿现在连尸首都找不着。”
那个主母听了不由得惊讶,用手帕捂着嘴。
柳母继续说道:“后来我那个儿子醒了过来,听到了我女儿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绝,我们两家都不好过,后来为了我这个儿子可以振作起来,我们两家越来的越的亲密,我已经将这个女婿当成自己儿子看待了,他也将我们当成了自己的父母看待,这一次上京就是他护送我们上来的,我们本来在当地是有一些薄产的,我的丈夫年少的时候因为科举屡试不中,所以就放弃了科举的心,转而去做生意,毕竟他们柳家也不乏人在朝廷做官,我丈夫在自己做生意的地方就遇到了我,当时求娶了我过门之后,就在我们家当地那里安顿下来,多年没有上京了,如果不是这一遭我们的女儿去了,我们大约会在当地终老,现在回到京城来,也是为了到时候牌位能够被子侄们放进祠堂,不过我那个儿子实在是不应该,他本来是杜家的家主,可是却陪着我们两老上京侍候着,甚至是当做自己亲身父母对待,这让我们对杜家怎么忍心,我已经和我们家老头子商量好了,为他找一个填房,所以就看上了你们家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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