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织一路狂奔,跑回到监栏院房间门口,急喘了两口粗气后,刚准备推门而入,门便从里拉开。
“赵,赵大友?!”云景织压低声音惊呼,朝着赵大友身后看去,另外两个兄弟太监,冯财和冯源也都站在门口。“你们怎么都没睡?”
“这话该我们问你才是,这么晚了,你上哪去了?”赵大友问。
“我上——”本来云景织想说上茅房的,自古以来尿遁最好使,但关键是他们现在是阉人啊,今天是第一天,怎么可能上茅房呢。“我,我我……那个……”
“别那个了,快进来。”赵大友催促着说道。
干嘛啊?云景织一脸疑惑的看着赵大友等人。
赵大友一副做贼的模样探头朝外看去,而后关上房门,插上门栓。
看到这,云景织心中更疑惑了。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啊!”赵大友说着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火盆,点燃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沓子给死人烧的纸。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云景织瞪大眼睛瞅着,在宫里烧纸?要是被发现了,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好不好?
“嘘——”赵大友紧张的探头朝着窗户看去。
冯财和冯源也是紧张的分别一个挡在火盆前,一个来到窗户边。
半晌后,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三人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既然害怕,干嘛还做这种事?云景织对于三人的行为很不解。
赵大友和冯财、冯源蹲到火盆前,三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烧着纸钱。
这是干什么?家里集体死人了?就在云景织疑惑不解的时候,赵大友好心的递给她一些纸钱,“唉——同是天涯沦落人,也分你一点吧。”
啊?她家里又没死人,要这干嘛?
“别客气,拿着吧。”赵大友见云景织不伸手,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于是直接将纸钱塞到云景织的手里。
云景织看着手里的纸钱,脸色别提有多古怪了。
“烧吧烧吧……”赵大友一边说着一边和冯财冯源兄弟俩抹着眼泪,“超度我们的宝贝早登极乐。”
云景织:……
感情不是给人烧的啊……
三更后,云景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时不时的响起巴掌的清脆声。
抬起手,看着自己纤细的小手,想到男人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她觉得明天肯定有大事发生。
翌日,天边刚刚泛起鱼白,轩辕临便去寿安宫给太后请安。
“皇儿,今日为何这般早?”太后一边轻啜着茶水一边悄悄的观察着轩辕临的神色。
“儿臣为何前来,母后会不知道?”轩辕临不答反问。
“呵呵呵……”太后笑了笑,半抬着眼说道,“哀家自从龙泉寺回来一直醉心礼佛,朝中的事一无所知,又怎么会知道皇儿你的来意?”
轩辕临看着不动声色的太后微微眯了眯眼,端起桌上的茶水,茶水中倒映着自己红肿的脸,“朝中的事,母后一无所知,后宫的事,母后当是了如指掌吧?”
闻言,太后手中的动作一滞,微变的神色快速收敛。继而抬头对上轩辕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视线猛地落在了轩辕临的脸上,“皇儿,你的脸?”
太后失态的站起,看向站在一旁的丁简,“狗奴才,你是怎么伺候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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