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顿住,眼神空洞,好似陷入了回忆。
他记得自己当时就问了:“杀了?你下得去手吗?”
那人豪言壮志:“这要是按旧朝,这样的女人成亲了还乱搞,那是要被浸猪笼的!我没给她上酷刑都是对她极好了!”
当时有人给他敬酒,他迷迷糊糊就喝了,满心满脑想的都是自己和梦蝶。
他与梦蝶,自幼时,相识,相知,相爱。
到如今也算相守。
没落败之前,他也算是前朝的旧族公子,那人的那些,在他脑子里,就像恶魔的低语般,挥之不去。
更何况,梦蝶想离开他,想跟别人跑。
他身为一个男人,男人最虚伪的自尊心作祟,竟让他开始认同那饶话。
酒精麻醉着他的神经,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飘飘然不知所以。
回家后,他哄着梦蝶拿钱,梦蝶不愿意,他就开始狂躁了,以至于梦蝶咽气,他还怒气未消。
等人不再挣扎了,冷风和月色透过窗户,如寒风凛冽的风霜,激得他一下子回神。
害怕,后悔,震惊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包裹着他,他最后做出的决断,是将人伪装成自杀的表象,第二步本能想到的就是逃。
所以,他毫不犹豫就逃了。
“还记得同你喝酒的那些人是谁吗?”温淼淼等着他平静,双眼渐渐回神后问他。
“记得。”他道:“富庄赌坊,里头有个叫张三的赌客,那夜是他起的头,别人都叫他张三,我也这么叫,长得五大三粗的,一身横肉,面色凶狠。
一个叫铁头,他就是那个老婆做皮肉生意的,一个叫大嘴,嘴很大,他跟我敬了不少酒。”
他形容得具体,名头也都叫得上号,这些,温淼淼去赌坊查,一查就查出来了。
“你是觉得,我杀梦蝶,是因为被教唆?”他双眼绽着神,望向温淼淼。
“一半一半吧。”温淼淼从包里翻开一只笔和本子,在本子上圈了三个人。
圈好后她抬头。
“你自身也有原因,他们也有原因,就像……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懂我的意思吗?”
男人讽刺一笑:“所以我这也算是罪有因得!”
“是的。”温淼淼点头:“你确实罪有因得。”
男人沉默,片刻后:“你这女人还真是有意思。”
“梦蝶和你可以是交恶了,虽然你之前当了嫌疑犯,但你现在这是在干嘛?”
温淼淼合上本子:“我在赎罪。”
她平静得出奇。
“我怀疑梦蝶的死,就是因为有人想借此事做文章搞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定要替她报仇。”
“杀人者绳之以法,从犯该得到相应的报应,背后策划者。”她眼眸陡然凶狠:“该去下地狱!”
而她,只能赎罪。
男人蹭的一下起身,颤抖着强调:“你,你,,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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