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凶面露难色,契君又说道:“不如这样,孤王一人前去,让逢蒙等人在此等候,绝不叨扰帝兄。”
三凶只好称是,言说帝挚休息的宫殿只有帝挚和妃子南芽两人,切莫高声喧哗。
契君便与众人前去帝挚寝宫,走了约莫一两个时辰,只见一座殿堂美轮美奂,立在众人面前。
帝挚的寝宫,契君是来过的,只是这寝宫比自己去商地前富丽堂皇了太多太多,不知耗费多少财力才能翻新成这个样子。
早有一美貌女子在宫前站着,那女子身材苗条,体格风骚,正是帝挚最喜爱的妃子南芽。饶是契君看了也险些把持不住,暗道有此女在,难怪帝挚沉迷酒色,不可自拔。
南芽朝众人行罢礼,便领了契君进殿,三凶及随从等在外等候。
再说逢蒙待众人一走,便着手下一善长奔跑之人回去引部队过来,意在今夜就要帝都易主。
帝挚寝宫前。此时刚好来了一批老臣,准备向契君痛诉三凶的罪行,却被三凶派人栏在外面。
三凶气定神闲的站在兵士后面。那帮老臣怒目而视,却也怕惊了帝挚,不敢高声言语。
这时突听殿内传来一男子低声惊呼。
三凶率先推门而入,只见契骑在一女子身上,那女子正是南芽,群臣进来之时,刚好看到契一把掐断南芽咽喉。
连那帮老臣都傻眼了,原本心说契君前来勤王,便可逐渐削弱三凶的势利,以后土族又可以安定了。
谁知这契君竟能做出这种下流勾当!
众人口骂逆贼,霎时一拥而上,再看帝挚,已经死去。立时将契君绑了,押解候审。
原来这契君进得宫殿,见殿内灯光昏暗,各种器具罗列两旁。眼神却大半都在南芽身上,越看这妖女越觉得身体发热。又想到帝挚在侧,不敢造次,强制稳住心神。
契君走到帝挚床前,见床上果然躺着帝挚,已是骨瘦如柴,契君轻声呼唤兄长,见没有回应。一探脉象,才发现帝挚已经死去。
契君大惊,暗道不对,转身欲出。
就在转身之际,却和南芽撞了个满怀,二人肌肤相亲,契君只觉所触柔弱无骨,异香扑鼻。南芽楚楚可怜的在他怀里看着他,眸如春水,眼神直勾心魄。
南芽在契君耳边口吐芬芳,幽然说道:“帝契即位后,可要好生对待奴家。”
契君心道,自己本就是为了杀帝挚而来,帝挚即死,倒也省事。只消在殿中等到大部队逼宫,到那时自己推门而出,宣布帝挚已死,临死前宣布让位于自己,再叫南芽作证,则名正言顺,天下唾手可得,想到此处,一时不能自已。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契君再也控制不住,原始的欲望如同火山喷发一般。
巫山云雨几千重,霏霏然而不能将歇。
正在契君警惕性大减之时,南芽抓过其手,用力咬去,契君只觉半个手掌尽被咬断,吃痛惊呼,这才引来外面众官推门而入,一怒之下,掐死了帝妃南芽。
三凶看到两具尸体,相视无语却各怀鬼胎。
众人却未曾瞧见,此时那房梁之上,正伏着一黑衣女子。
看身材与南芽相似,面目却不相同,亦是极美,却不知是何来历,又因何在此。
此间一切事故逢蒙毫不知情,之后率人杀了守门将士,引大部队入帝都,见人就杀。
一切进展,颇为顺利,逢蒙哈哈大笑,与将士们说道:“这帝都守军,不堪一击,蝼蚁一般,真是天要亡挚。”
等到逢蒙部队全部涌入帝都。城墙之上,忽然竖起无数火把,呐喊声响彻天地,竟不知有多少人。
一座射楼上,三凶押了契君出现,旁边站着狐功。
火把通明,映照天际。
逢蒙在下面瞧见契君被五花大绑,口中塞了棉布,不得言语,只能悲愤怒吼。
兜于射楼之上,森然说道:“狗贼!真是和你家主人一样!适才契贼丧尽天良,轼兄欺嫂!今尔等又率众造反,果然图谋不轨,速速放下武器,缴械不杀。如有反抗,万箭攒射,叫尔等死无全尸。”
兜神气凛然,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口中喝道:“斩!”
早有一持刀大汉,将契君摁在墙上,手起刀落,霎时人头跌落城下。
可怜契君勇猛无双,临死却连句话也说不得。
契君将士见其主已死,均没了战意。众人面面相觑,人群中有几个将兵器放下,触在石板上,发出当啷一声。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将士纷纷放下武器。逢蒙见大势已去,被一帮亲信护着冲杀到城门之下。
孔壬在射楼上高喊:“尔等随我诛杀逆贼,放箭!”
军师皆呐喊道:“诛杀逆贼!诛杀逆贼!诛杀逆贼!”
声音响彻天际,竟不知有多少人。
城墙之上,万箭齐发,众兵士已放了武器,没想到三凶却还要放箭,待低头捡了武器,已经死伤过半。
逢蒙身中数箭,被逼在城墙之下,叹道:“天亡我矣。”
忽然混乱之中,不知被谁抓了左手,只觉那人手指轻柔,虽未用力,自己却动弹不得。
那人带着逢蒙施展遁法,倏然不见踪影,不多时便来到城外一大泽旁。
城内将士却是死伤殆尽,无法逃脱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