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言希脚迈出房间门,陈念言就一阵风似的闪现到门口,“哐当——”一声,门被他死死关上,陈言希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目视前方,不说话。
小云子见状也不敢再哀嚎,因为那位小少爷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愉快。
“陈言希!”这三个字从陈念言紧咬的牙缝中钻出来,语气里满是对陈言希的无可奈何。
他觉得陈言希根本就是克他的,面对她无丝毫的招架之力。
“小少爷可有事要吩咐?”
“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她闻言眉头一挑,倒也不再急着走,转身走到刚才陈念言坐的位置上坐了下,缓缓道:“怎样算好好说话?陈家小少爷?”
陈念言扶额,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无法发作,令人窒息。
他只能将矛头指向了跪在地上的丫鬟。
“将你对我说过的话再重复一边。”
没有丝毫温度的话语使得小云子抖得更甚,唯恐这个小少爷下一秒就要杀了她,她连忙说:“奴婢,奴婢……奴婢那日在大小姐房间外偷听了大小姐讲话,然后,然后被人吓了一跳后忘掉了一些偷听到的内容……讲给二小姐听的时候说的是大小姐得到消息,有人要抢六殿下的功劳,大小姐要将这件事情禀告六殿下以此吸引六殿下注意,奴婢将这些讲给二小姐之后,二小姐就先一步将消息送了出去……奴婢……奴婢再没有说其他的了……”
陈言希的脸一寸寸冷下来,她修长纤细的手指狠狠握紧了椅子扶手,眼睛闪闪地像是烧着什么东西。她露出她的白牙齿干笑,那整齐的牙齿好像要咬人。
怪不得沈久舟那个老狐狸突然行动,甚至加强了行动人数,原来是有人传了错误的消息给他,李顺便是间接的死在了这个错误的讯息下……
陈卿华,你真是好样的!
她冷笑起来,面上如同覆盖上了一层冰霜,“陈念言,把她拖下去,我不想看到她!”
陈念言简单粗暴的将人给打晕拖到了一边。
“逝者已逝,不要与自己过不去。”
“是他们和我过不去。”
他轻轻叹息一声,走到陈言希身旁落座,“对不起,早上的时候不应该那样说的,我没和你共同经历过苦难,所以不应该对陪伴你的人说三道四。”
对面的女子一愣,她没想到他会道歉的,还说得这么真诚,愧疚感立马将陈言希包围起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她居然和一个孩子置气……
“不是……我也不对……你大清早就出来寻我,惦记我的安慰,我还对你说那种话……我做的不对。”她微微低下了头,手指绞着衣袖,耳朵泛红。
她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的对人表达歉意,说实话……不太自在。
“嗯,你知道错就好。”
陈言希:????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撇了陈念言一眼,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反正这就算是和好了吧?她想到。
“关于娘亲你都知道些什么?”她抬起头,望向陈念言。
冯氏……身份有些复杂。
陈念言紧抿双唇,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以后若是她知道了他不是她的亲弟弟的话,她会作何反应?
“你想知道关于娘亲什么的?”
“死因——不,一切。我要你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在陈言希坚定的目光中,陈念言缓缓道出一段往事。
冯氏本姓凤,凤延国公主。
十五岁那年,凤延国国主欲将其许配给邻国皇子,可冯氏不接受这门婚事,在大婚之日偷偷逃离了凤延国,一路颠簸逃亡逃到了明德国。
那日正是陈厚忠凯旋归来之日,他坐在高大的马背上,锃光瓦亮的铠甲和英气俊郎的容貌使冯氏遥遥一见便倾心之。
后来冯氏遭人陷害中了合欢毒,在客栈几欲毒发时遇到了陈厚忠。
纵使一身便服,也难掩他的英姿飒爽,冯氏一狠心,把他当成了解药。
凤延国临西域,其子民外貌大都颇具有异域之色,冯氏的母亲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西域女子,冯氏便继承了她母亲的三分外貌,尤其那一双眼睛,格外令人惊艳。
威风如陈厚忠也没有免俗,与冯氏***好后,心,便是沦陷了。
那时陈厚忠府中已有一妾,便是孙氏。
他将冯氏娶进家门,以正妻之礼娶之。
自然而然的,冯氏——便成了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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